我来机场送温念,很遗憾还是没有看着她走到检票口。还好,今天看到了她。
这一别,再见,到什么时候呢?
第39章 重洋远隔(1)
温念
转眼,来法国已经快一月有余。
我慢慢适应了这里的生活。我的法语水平仅限于日常简单的交流,老师讲课用得是法语。幸好班上还有一些和我一样来自中国的学生,其中有个叫小迁的男生他大学修得是法语,我们这帮中国留学生上课没有听懂的话,下课了团团围住小迁让他给免费翻译。
我们的主讲老师是一位优雅又随和中年女士,她的名字叫夏洛特。她是一个中国谜,去过中国很多次。听说我来自陕北,她拍拍我的肩欢呼:“我喜欢陕北,我在那里度过了一个愉快的暑假。”
说着她晃着腰扭起秧歌。
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扭秧歌,我被逗得哈哈大笑。
里昂大学有着悠久的办学历史,校园内风景如画。我们寝室里住着六个来自五湖四海的女生,
金色长发的琼斯来自美国,她在我下铺。褐色卷发的米歇尔来自荷兰,她是宿舍里的开心果,笑话特别多。
学校为了让我们尽快融入,特意安排不同国家的留学生住一个宿舍。我觉得这个安排非常棒,我们在学画画的同时,也学习了不同国家的语言。
现在,我会用五种语言说:“谢谢。”
米歇尔昨天问我,窑洞是什么样子的?用法语怎么说,我翻出来法语词典,一边找一边比划,给她解释了半天,她还是满眼疑惑地看着我摇头,我只好说欢迎她以后去陕北看看,她开心地笑着说:“谢谢你,温,以后去陕北了你可要做我的导游。”
刚开始比较忙我自顾不暇,很少想起正秋。随着越来越适应这里的生活,正秋的影子开始慢慢在脑海中出现得多了些。
他过得好吗?他在干什么呢?
还有艾琳,她好吗?我一走了之,没有机会和艾琳做最后的道别,她会生我的气吗?艾琳她还记得我吗?和正秋分手以后,我经常会想起艾琳,对这个小姑娘,我有一种奇怪的愧疚感,说深不深说浅也不浅。
我爸爸当初就是突然间不辞而别的,这种伤害我永远忘不了,它已经深植于我的记忆中。艾琳她那么信任我,但是,我却用自己的伤害却伤害她。
成年人与成年人的道别不需要说再见,成年人与小孩子的道别却永远欠一个拥抱。
夜深了宿舍里已经熄灯,我躺在床上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