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来覆去睡不着,过往的一幕幕像是电影镜头一般在脑海中交替闪现。
我叹了一口气,心里自言自语。你以为你是谁啊?太阳每天落下每天升起,地球没有你照样转,别把自己看得那么重要。没有了我,正秋过得会更好,会有人在他身边陪着他,还有,艾琳也有爷爷奶奶好一大一帮人去爱。我这不是杞人忧天吗?
一夜没有睡好,第二天顶着重重的黑眼圈去上课,我找了个靠后的位置坐了下来,小迁看到我,抱着笔记本坐到了我旁边的位置,递给我一杯咖啡。
“温同学状态不佳啊?谁欺负你了?告诉迁哥一声,迁哥去削了他。”
小迁举起手做了个打人的姿势。
小迁比我大三岁,家在东北,是一个官二代。他长得挺帅,人不坏但是嘴有点损,身上多少有点纨绔子弟的影子,不把任何事当回事。
这个小迁,他对我有意思,我虽不是冰雪聪明,但是这点来自异形的爱慕相信再愚笨的女孩子都能感觉出来。
别的留学生要是问他法语的发音,通常第一第二遍他会耐着性子解释,到了第三遍,他就会很不耐烦地推开说让去报法语班。
小迁主动提出每天晚自习后给我补法语。同样来自中国的上海姑娘梦梦恳求小迁带她一起补,付费也行,小迁说他不缺钱。气得梦梦骂小迁冷血不团结。
我对着小迁淡淡的一笑,没有说话。
小迁见我不理他,压低了声音凑到我耳朵边上问:“明天有没有时间?带你去里昂市逛逛。”
“带上我一起。”
前排的梦梦扭头讨好似得笑着说。梦梦皮肤白白的戴着金丝眼镜,狂热地崇拜法国艺术家杜尚,喜欢后现代艺术。她是我来法国后新交的为数不多的朋友。
小迁小眼睛白梦梦一眼:“你是属长颈鹿的吧,就你耳朵尖。”
梦梦扬起下巴反驳:“哼,你才是长颈鹿。”
梦梦可不像一般上海女孩那样娇声嗲气,她对小迁毫不客气。这俩人就像小鸡一样喜欢掐架,俩人谁也看不上谁,我得赶快出面调停,要不然他们非要掐得没完没了。
“好呢,我们三个一起去,人多了热闹。”
我看看小迁,又看看梦梦。
我这么说有点自私的想法,我不想和小迁单独去,拉着梦梦最好不过,她可以做我的挡箭牌。
“耶,还是我们念念好,不像有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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