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川发烧久了感官有点迟钝,他专注于安抚怀里的小沙狐,亵衣的皂角味和零星的药酒味混在一起自然而然的刺激了小家伙本就敏感的嗅觉。
靳嵘听到动静跑回车里的时候已经迟了,斐川还抱着怀里挣扎不停的小沙狐,右手仍然护着它受伤的前爪,靳嵘蹙紧了眉头掀开车帘上车,斐川本能的想往里躲,还没来得及背到身后的左手几乎是在下一秒就被靳嵘抓紧扣牢。
小沙狐的牙和爪子还没长好,但也足够在惊恐之极的时候往斐川手腕上留下渗血的口子,斐川太白了,哪怕伤口再小也会让人觉得触目惊心,嫣红的血迹染在了靳嵘的指尖上,斐川自己有些慌乱的想把手抽回来,然而靳嵘一手捏着他怀里乱动不停的沙狐扔到车厢角落,又将他连人带上被子一并揽进了怀里牢牢的搂着。
斐川遭受的待遇跟半个时辰之前的小沙狐的重合了,靳嵘黑着张脸给他消毒,沙狐毕竟是野物,伤口必须得用酒水清理干净,原本不算疼的伤口被酒精刺激得如同有钢针扎进去一般,斐川倒还算老实的任他摆弄,只是一直在用右手一个劲的攥着腿上的被子,靳嵘给他上药包扎,斐川不得不跟角落里的沙狐一样晾着受伤的左手不再动弹,靳嵘将用过的东西归置整齐才又出去端药。
靳嵘不过离开了片刻的功夫,斐川就挪到角落里去跟弄伤自己的小家伙大眼瞪小眼了,男人把药碗往车辕上一撂心底又起了一股火,他掀开车帘拧着眉头刚想出言呵斥,却看见斐川正抬着受伤的那只手让小沙狐仔细嗅,刚刚还伤了人的小家伙虽说还是一副被吓出个好歹的模样,但毕竟是太小了,好奇心重,斐川躺在它身边同它脸贴着脸,倒也慢慢的让它放松了不少。
斐川每每这种时候才会像个自信又出挑的万花弟子,他一点一点的抚平了小沙狐发抖的脊背,细白的手指轻缓的摩挲着它背部的软毛,用的还是刚缠好纱布的左手,许是适应了他身上的气味,也或者是之前靳嵘把它扔到角落的举动实在是把它吓坏了,总之斐川慢悠悠的伸直了手臂用手掌把它兜住,又轻缓小心的将它完全搂进了怀里。
靳嵘难得的紧张了一瞬,他杵在车外不敢上来,生怕把沙狐吓着再害斐川挨一爪子,他等到斐川安抚好了怀里的不再发抖的小东西之后才尽可能轻的钻进车厢,汤药涩苦,斐川搂着怀里睡过去的沙狐不情不愿的张开了嘴,靳嵘舀了一勺喂他,斐川如他所料的喝了两口就想躲,靳嵘只得自己喝了两口含在嘴里,放下碗之后倾身过去扣牢了他的后脑,斐川估摸着是怕弄醒它,于是就不得不硬着头皮咽下了靳嵘渡过来的苦药。
靳嵘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弦搭得不对,他余光瞥见斐川护着怀里的小东西心里就极为窝火,药喂完了他也没松口,反倒是将斐川抵到车壁上按牢,两手抚上他的腰侧一个劲的撺掇抚摸,窄瘦的腰胯还存留着些许酸意,斐川刚刚病愈,手软脚软的没力气,靳嵘使坏似的贴着他的胯骨恶意撩拨,一只手还伸进他被子里头去摩挲大腿内侧。
斐川被他欺负到眼角泛红,不得不松开沙狐跟他推搡挣扎,刚睡着的小沙狐终究是被折腾醒了,它迷迷糊糊一瘸一拐的从斐川腿上下去,又身子一歪蜷到了角落里的垫子上,靳嵘这才觉出了几分满意,他将斐川的一腿捞着屈起,宽厚的手掌轻轻掴上了他的臀瓣。
“等伤好了就放了,这东西养不熟,你要是喜欢想带在身边,我让人去找别的品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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