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
谁成想,皇上居然疼爱皇后如斯,居然同意她宣召一直厌恶的陈家人入宫。
皇上为了她,连自己的心情都放到了后面,区区一个宁远侯府大小姐算的了什么,皇后还不是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从宫里回来后,宁远侯夫人彻底慌了,思考一/夜后,她咬住牙,决定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想方设法让陈以凝暴毙,暴毙的人总没有机会开口了。
可惜她刚拿到药,还没等将药下去,宫里就来谕旨了。
皇后怎么知道的?
听完宁远侯夫人的话,再看她振振有词,颇为懊悔没早点将药下去的模样,宁远侯血液倒流,脑袋一晕,一个踉跄,举手挥掌。
“啪!”
宁远侯夫人被扇倒在地,脑袋嗡一下,好半晌,缓过神,捂住脸庞,不敢置信地抬头望他,神情悲愤,“老爷——”
“蠢妇毒儿害我侯府啊!”宁远侯踉跄扶住扶手,悲痛之下,两串泪花竟流溢而出。
他伸出手,颤颤悠悠指向她,“你只以为让陈以凝闭嘴便可以将这件事掩盖过去,但你可知道,天下之大,莫非王土,陈以凝突然暴毙皇后怎会不生疑,若皇家想调查什么,岂是你一深闺妇人可以遮掩。”
说到这里,他又连连呼气,“幸好,幸好,你这蠢妇罪行还没犯下,不然,我满侯府上下都要被你害死了。”
宁远侯夫人此时已经知道事情严重性,她心下恐惧,但更多,却是担忧,忍不住以袖掩面,崩溃哭出声,“你让我怎么办?那是我们的亲女儿啊,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陷入泥沼。”
宁远侯压低脑袋,哑声嘶吼,“那你就忍心侯府陷入泥沼吗?”
宁远侯夫人瑟缩一下,忙不矢摇头,像是解释给他听又像是说服自己,“不会的,茹姐儿不是故意的,她陈以祯再蛮不讲理,也不能草菅人命。”
“呵”宁远侯冷笑一声,“不是故意?你说这话怎么没先拍拍自己的良心,你那好女儿都被你惯坏了,生性恶毒不说,还愚蠢似猪,依我看,不如率先将她交出去,说不得还能让皇后和陈家消气。”
“不能啊!”
宁远侯夫人嗓音尖锐,她挣扎着站起来,双手如铁,紧紧攥住宁远侯的胳膊,眼睛瞪得大大的,“你不能这么做,那是我们的亲生女儿啊,你要把她往死路上推吗?”
宁远侯烦躁地推开她,“你口口声声慈母心怀,可是你那好女儿可曾有半点顾念过我们,母亲已一再交代不要再去招惹陈以凝,偏她不听,三天两头便要闹一场,落得今日这般下场,我看纯属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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