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美仙掰过他的脸吻住,给他解衣扣,然后是皮带,陆琛没有挣开她,因为唇好软,发很香,他又心伤。结束后,两人背对着吸烟,都不说话。
“阿琛,我中意你。”好奇怪,这种时候,这种话,一贯应由男人开口,她却说。
“你同我讲感情?我人渣来的,没感情。”他冷笑,猛吸一口烟,沧蓝烟圈又缓缓。
陆琛摁灭烟头起身冲凉,艳蓝色的沐浴露倒在掌心,好妖异一滩。心硬心冷也不是从来如此,因看清才按捺住。
男人去缅甸收粉,去三个月便有消息回来,那边起了枪战,这单生意做不成了,人也下落不明。女人等不到就爬了男人兄弟的床,从一个站街女升位阿嫂,又接过一间生意红红火火的按摩馆,给按摩馆改定新名字,开始新生活,好似从来不曾有过这个男人。可是有一天男人带血带伤回来了。他为什么会回来,她没想过他会回来。
“你是否还在怪我?”黄美仙看到刚冲完凉在擦头发的陆琛。
“美仙,我从来没怪过你。”多大气,就算是被女人背叛也不恼火,大肚可撑船。陆琛顿一顿,继续穿衣。
“你不回来,我又能怎么办?我只是个女人。”她哽咽。
“所以我不怪你,美仙,我们都是一种人,都贪,但只为自己贪,只想自己。你有脚,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没错。”他套好外套,又笑着揩她面,“祝你财源广进,你开业我都未到场,我明日补给你只大花篮。”然后从窗口跳出。一条黑影滑进暗夜,黄美仙追到窗边,声泪俱下,是气是恨,“死扑街,人渣。”对陆琛,她放不下,也始终做不到洒脱。好似一滩酥糖,胶在罐子里,甜却难缠。
晚饭是鱼,黎珊不爱吃鱼,吃了胃会不舒服,她就不吃,从饭桌上溜下来,幸好父母在争吵顾不上她。趿着拖鞋悄悄回屋,她念玫瑰经。念过后她关好灯准备睡觉,然后听见一声喵呜,窗那边有只暹罗大猫,那是菲佣莉莉养的,妈咪不许带它进屋,黎珊会悄悄喂它牛奶。她赤脚走到窗边,才要开窗,有人比她更快,三秒之内男人破窗而入拥著她走到墙边,手掌捂上她嘴。枪口就抵在后腰,黎珊怎么敢动。男人探头看窗外,他在躲谁。黎珊嗅到血腥气,他手臂流血。就这样静静待了大约一刻钟,后腰的那把枪终于放松。
“你在流血,有没有事?”
“妹妹仔,你胆子太大。”
“这是我房间。”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他拿枪口又顶紧她后腰,是吓唬她,还是真想要她死。少女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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