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高恕摇了摇头,觉得跟这人实在没话聊。
“阿年在哪里呢?”云焂轻声问道,也不知是对自己说还是问唐高恕。
二人在街上走了一阵子,没遇上秦年。云焂走累了,抬头望望夜空。
唐高恕知道他的意思,云焂是想让他的死士们探探秦年所在的位置。
唐高恕拐到不远处的小巷,抬手放了一个信号弹,让死士们明白他们的任务。
少顷,云焂循着指引来到码头。忽几下电闪雷鸣,一句话未出便下起了倾盆大雨。
二人都没带伞,面面相觑。
河道不远处有一架乌篷船,正缓缓来他们驶来。船舱布帘拉开,站在红白二人。
秦年正认真地吃桃,钟离央的目光扫过自己,云焂笑道:“真是不赶巧,刚来小镇上玩,想游船赏景的,没想到碰上这么一场大雨。”
秦年咽了一口,道:“先上来避雨。”
云焂道:“多谢秦姑娘美意,不过姑娘身上这位,看样子是不太乐意,云某还是去那茶馆里躲躲吧,反正这雷雨,来的快去的也快。”
钟离央目光落至唐高恕身上:“上来。”
云焂知道二人认识,但具体认识到什么程度,云焂拿捏不准,遂不敢贸贸然开口。
倒是唐高恕先破冰:“钟离王爷。”
钟离央则淡然回应道:“唐高恕。”
云焂假笑道:“原来二人见过,也好,不用相互介绍了,王爷好久不见。”
钟离央看了秦年一眼,没理云焂。云焂也没放在心上,笑看秦年一眼,只听钟离央冷冷说道:“侍主不二,你改姓唐,为何又要与他纠缠不清?”
唐高恕嗤之以鼻,道:“收起你那套诲人不倦的嘴脸,侍主不二是对你而言,我呢,向来只为明主效力。”
钟离央看都没看云焂一眼:“这么说,你在为他卖命?”
唐高恕不可置否地轻哼一声,云焂笑道:“各取所需罢了,没有为谁一说。”
“看来唐门不似看上去那么固若金汤。”钟离央道。
秦年吃光了桃肉,将果核一抛,瞅着钟离央,想再向他讨要一颗呢。
这一幕看得云焂着实不好受,满心俱是酸溜溜的失落,像是儿时最喜爱的器物被邻家孩童夺去父母却不以为意时的酸楚,在无尽长河里泼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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