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高恕心高气傲道:“唐家堡人口众多,心怀鬼胎者无数,之前是看唐蒙有点雄才,才归他门下,不想唐门而今风雨飘摇,人人自危,难成气候。”
钟离央把眉一挑,略有不屑的意味:“那乐正兄是志在鸿鹄。”
唐高恕幽幽笑道:“不敢当。钟离府只手遮天,府上情报员本事得了,龙潭虎穴无所不敢探,又有秦小姐这般风月佳人,一招秒杀蒲尘轩手下高手十余人,王爷的实力真是不容小觑,前有暗手从机关遍布的唐家堡劫走白医堂的千金小姐,后又兴师动众求问巫山果的解药,要问京城风雨为谁而刮为谁而下,作答者恐怕是敢想不敢说啊。”
多说多错,云焂连忙制止道:“阿沚。”
唐高恕说得尽兴了,停不下来,对着钟离央又是一声冷哼,笑道:“老话说得好啊,爬得越高,越是得当心啊。”
秦年无心他们的对话,把头别向外面。
钟离央目光一转,对云焂道:“穆府喜得一子,自保不易,江湖如晦,还望云公子,高抬贵手。”
云焂的目光从秦年身上收回来,笑容中似藏匿着千万根毒针,教人一个不小心穿肠肚烂,他道:“王爷抬举了,云某可没有那么大本事,只是有些人心贪,利欲熏心,一直不肯罢手,拦也拦不住,在下也没有办法。”
唐高恕讽道:“那狠毒妇人贪得无厌,新皇初立,她更是嚣张跋扈,这种傻逼,早晚有一天溺死在自己手里。”
云焂脸上还挂着笑,是时秦年低声道:“雨停了。”
秦年这么一说,云焂和唐高恕二人自然也不好多做停留。
“那我们就不打扰二位游湖了,先行一步。”云焂拱手离别。
钟离央颔首,秦年挪了挪身子,腾出船口的位置,礼貌道:“再见。”
云焂弯腰行过秦年身边,想着此行还没跟她说上几句话了,这就要走了。他脚步一顿,轻声道:“看来秦姑娘的婚宴云某是去不得了,不止一人不欢迎我,秦姑娘还是,不要给我送帖了。”云焂干笑了两声,眉眼一弯恰似守得云开见月明。
云焂多留意了秦年一眼,她什么多余的神态也没多显露,教他止不住回想起方才她眼巴巴找钟离央讨要桃子的画面。他抿了抿嘴,没等唐高恕,兀自走了。
二人走进茶楼,婉转唱词从二楼飘下,云焂抬眼一看,只见那楼上唱戏的一男一女各戴假面,一枪一剑,英姿飒爽,戏子们在‘刀剑如雨纷纷而下’中铿锵飒沓,教贼人闻风丧胆,红白两衣演绎着盛世风云,台下叫好声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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