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
楚梁联盟本就是利益勾结,翌日按计划行事时,当两国敌军各自“后院”着火,一帮子忙翻天的敌军眼巴巴看着势如破竹般冲来一股队伍,竟开始争论中间这条“楚河汉界”到底该由谁来管。
故而,当扶苏澈和苏辞率军抵达燕关下时,死伤将士仅一成,也已经算是奇迹了。
但苏辞算漏了一点,如今燕关守城的不是苏家军,不是荀子深,而是由一名唤良商的将军,是朝中新贵,亲姐姐是皇上亲封的良贵妃。
良商似笑非笑地瞧着城下一身新伤旧伤的扶苏澈,不使援手,反而落井下石,“这不是扶苏大人吗?竟没死在梁地,真是福大命大。”
此人年仅二十,一副穷酸刻薄的长相,本该血气方刚的年纪脸却白得和鬼一样,看人的眼睛却总带毒,心高气傲,请旨南下领军,想讨个军侯官衔当当,也帮姐姐巩固宫中地位,好不容易争来个监军名头,却被扶苏澈顶了。
外加上,这些年来扶苏皇后和良贵妃可谓斗得如火如荼,宫中传闻燕帝偏爱良贵妃,已有废后另立的念头。
扶苏澈抬头望去,持剑的手虎□□裂,血顺着剑尖滴落,拧眉道:“良将军,请开城门。”
“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本将军?别忘了,你已经不是昔年高高在上的丞相了,一名小小的监军敢对本将军指手画脚?”
一开始,良商被燕帝派来守城,眼睁睁瞧着荀子深和扶苏澈率兵攻打大梁,自个半分功劳都捞不到,心里那个气啊,谁知战事瞬息万变,他竟摇身一变成了边关守城大将,老天爷把唾手可得的功勋送到眼前。
这人自大且无脑。
良商冷笑道:“扶苏大人就凭这几百兵马,穿过六十万大军腹地至此,别怪本将军怀疑,谁知是不是通敌叛国,这城门开不得……”
与此同时,楚军帅帐中。
淳于朗从侍卫手中接过汤药,扫了一眼禀报的将士,“你再说一遍。”
“启禀并肩王,我在扶苏澈突围的兵马中发现一名红衣金甲的将军,虽然她没戴面具,但看着像北燕杀神苏辞。”
淳于朗嗤鼻一笑,“虚陶那老不死的还信誓旦旦地说杀了她,也是,若苏辞真死了,皇兄哪里会像现在这般淡定。”
“属下还有事禀报,燕军那边不知怎么回事,将他们拒之门外。”
他眼中划过一抹嘲讽,“整顿兵马,本王亲自去会会她。”
“是。”
将士告退后,淳于朗并未着急出去,反而端着汤药走到里间,看着躺上因涣神散而武功暂失、意识不清的天子,温柔地扶起他,让他靠着软枕,坐在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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