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冷宫十年相伴,终究不过一场辜负。
……
先帝抽查新太子功课,那没出息的东西自己不好好学,连带着沈涵一起受罚,子时才赶回冷宫。
沈涵推门道:“殿下,您与关内侯谈得如何?”
他一进屋就看到太子烂醉如泥地瘫在地上,满屋子的酒味。
太子灌着酒,心如刀割地笑道:“自然是谈妥了。”
“那便好,日后我们便可……”
“我把阿辞送给他了。”
沈涵一时没明白什么意思,待到反应过来时,恨不得给太子一巴掌,让他清醒清醒,“您把阿辞送给关内侯了?”
太子醉意上头,笑意也有几丝疯癫,“当男宠而已,除了没了尊严,吃香的喝辣的,又不会少块肉,再说她本就是太监。”
这可能是北燕帝一生说过的最混账的话,也是他最后悔的话。
沈涵拽着他的衣领,差点急火攻心,“你疯了,你知不知道阿辞她是个……”
晚了,什么晚了。
沈涵不再废话,拿上剑,翻上屋顶,消失在夜色中。
苏辞记不清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记得她躺在一张床上,一个脑满肠肥的男人朝她走来,触摸她的脸,伸手去解她的衣服,而她却动弹不得,恶心得要死。
所幸沈涵来救她了,一剑刺穿了关内侯的左肩,带着苏辞逃了出去,她昏昏沉沉间耳畔一直回荡着兵器撞击的声音,马蹄声一直在追赶他们,像一个漫长又漆黑的噩梦。
若是梦该多好,若是那人从没有那般对她该多好,可是噩梦总会醒……
直到苏辞再次睁开眼时,才发现自己躺在冷宫后院的杂草堆里,一旁躺着的沈涵浑身是血,两条腿的膝盖骨被利器刺穿,模样十分骇人。
苏辞见过温文尔雅的沈涵,见过剑走游龙的沈涵,唯独没见过这般狼狈的沈涵,他是个天之骄子,文可安/邦,武可定国,不应像个将死之人一样躺在这里。
一开口声音都是颤抖,“师傅,师傅……”
沈涵咳了口血,似乎缓过来一口气,“混账东西,别摇,没死呢!”
苏辞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师傅……”
沈涵摸着她的头以示安慰,硬撑道:“为师没事,别哭哭啼啼的,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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