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沈涵学富五车,无所不知,一定能告诉她。
但沈涵听到后,愣了良久。
沈涵:“阿辞,为师送你出宫如何?”
苏辞一惊,“为什么?徒儿做错了什么?”
沈涵连个弯子都没拐,一语道破:“女扮男装入宫当太监,你觉得你还能瞒多久?”
苏辞瞳孔一缩,她和师傅坦白过她的过往,唯独没说她是女子,但沈涵是怎样厉害的人,朝夕相处十年如何看不出苏辞是女子。
沈涵看了看她的脖子,“你现在还小,看不出喉结很正常,以后呢?”
“可我想留在殿下身边。”
沈涵负手走到窗边,目光似海幽深,“你真的看不出殿下变了吗?”
苏辞低眉,固执道:“殿下就是殿下。”
“你……”
沈涵一声叹息,知道拗不过这孩子,挥了挥手,“下去吧,为师有点累了。”
苏辞闻言退下,沈涵一个人坐在屋中良久,有些失神。
“阿辞,若以后你比殿下心狠,你会成为他的软肋。可若是他比你心狠,你就会沦为他的工具。”
三日后,先帝祭天结束,返回皇城。
苏辞这次出门,新结识了两人,一个是黎清,一个是言简,之后回到宫中还经常有见面,黎清时常会给苏辞送些吃食,言简则隔三差五会来找苏辞玩,而苏辞每日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看着太子在木兰树下练剑。
若是时光能永远如此该多好,若是木兰花开的那日永不来临该多好……
苏辞:“殿下,您快来看,木兰花开了。”
太子在屋中看书,并没有理会苏辞,反正冷宫的木兰花每年都会开,都看了十年了,没有什么稀奇的,也没有什么可欣喜的。
苏辞欢蹦乱跳到他身旁,“我帮您把书桌移到树下吧,在木兰树下看书,您心情也能好点。”
太子依旧没理她,苏辞自顾自地开始忙活,布置好一切,才将不情不愿的太子请了过去。
太子:“你老实一点可以吗?莫要再烦我。”
苏辞有些失落,老实地退到一旁,又偷偷用笔和纸将太子在木兰树下读书的景象画了下来,真好看。
也许,她已经知道何为喜欢了。
苏辞拿着画,欣喜地站到太子身旁,低眉一语,却羞红了脸。
只可惜那人全心全意在看书,良久后才冷冷抬头,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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