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慎微望着墙角的血迹,“也许我们应该从关内侯的手臂查起,从宫里查起,毕竟在北燕能将一个人的前尘过往抹杀得一干二净的,只有那个人。”
小童吞下最后一口面条,眸深似海,一点也不像个十岁的孩子,“对了,宫中的线人来报,皇宫最西处有一座倚梅园,一直由北燕帝的亲卫把手,我们的人渗透不进去,不过似乎和将军有关。”
……
次日,苏辞递的折子再次被北燕帝打了回去,刘瑾也不知苏辞的折子里写了什么,北燕帝看了之后勃然大怒,他着实佩服这位年轻的将军,北燕帝是什么样的人物,叛军打到跟前,连眉毛都没动一根,却被苏辞的折子气得掀了书案。
朝堂上下谁不知道,北燕这位少年帝王和初生牛犊的将军不对盘,皇上对苏辞的厌恶简直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不过这次着实奇怪,北燕帝生气归生气,除了将折子给苏辞扔回去,什么都没说,当真是稀奇了。
皇宫西处,倚梅园。
今日苏辞出门特意换了一身干净的红衣,收拾了一番,褚慎微瞧见了,惊奇地看了她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她苏辞是什么人?活得糙得很,只有上朝的时候,才肯梳个像样的发髻,平时就把头发往后面一扎,还一直嫌麻烦,恨不得剃个秃头。
倚梅园的守卫见到来人,立即打开了门。
这园子大得很,说是叫倚梅园,里面一棵梅花树都没有,只因住在这儿的人是个大俗人,把满院梅树都砍了,全种了大白菜。
苏辞还没进屋,就听见沈涵在屋中嚷嚷,“屋后那块空地要种白菜,你种什么大蒜?”
一个女人与他对吼,“多吃点大蒜好,包治百病,天天吃大白菜,你咋不腻啊?”
苏辞刚推开门,女人的鞋就朝她迎面扑来,被她一手接住,本来是打沈涵的,可惜打偏了。
女人见自己的鞋再苏辞手里,面子挂不住了,闹了个大红脸,“阿辞,你回来了?温姨不是故意的,都怪你师傅……”
沈涵拄着双拐,一身粗布破衣都掩盖不住那身傲骨,见到来人,三分惊讶,七分欣喜,却被他隐藏得极好,瞬间板起张脸,“还知道回来?怎么不死在边关?”
温姨脱下另一只鞋,准确无误地糊向他后脑勺,“你就不会说点好听的?往日天天千思万想,好不容易见了面,非要咒人家死才甘心吗?这要是真出点什么事,有你后悔的。”
女子名唤温音书,本是个娴静温婉的女子,相貌也是清丽端庄,就是和沈涵住了这么多年,脾气都被带偏了。
沈涵捂着后脑勺,矢口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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