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千思万想了?你别胡说。”
温姨懒得理他,赶紧将苏辞迎进屋,“别理你师傅,谁胡说谁心里清楚。”
苏辞刚坐到桌边,沈涵便厚着脸皮,将双拐一放,坐到了对面,一手敲着茶杯,示意某人给他倒茶。苏辞动作熟练地为他斟了一杯茶,没有半分怒色,恭敬得很。
沈涵瞧她就来气,“混账东西,年纪见长,话不见多,跟块铁疙瘩一样。”
他嘴上骂着,眼睛却舍不得从对面人身上移开,心道:四年没见了吧,个头长了,瘦了,浑身能有二两肉吗?一天到晚戴着那破面具不嫌捂得慌吗?
温姨自告奋勇去端糕点,好让师徒二人叙叙旧。
可苏辞也不说话,一味地给沈涵斟茶,直到逼得沈涵快发火了,才缓缓开口,“皇上来过?”
表面上是问句,语气却是肯定的。桌子上多出的那半杯剩茶还没来得及撤下,而这倚梅园除了苏辞,只有北燕帝能进。
沈涵也不藏着掖着,师徒这么些年,他对面坐着的人有多聪明,他心里清楚,“来过,跟我抱怨了一通,说你三天递了九份折子,一门心思地想回南境戍守,连在皇城多待半个时辰都不愿。”
苏辞:“确实不愿,皇城之中尔虞我诈没有战场来得痛快……”
皇宫九门那高不可攀的城墙除了豢养欲望,还能有什么用处?
满朝文武皆是家财万贯,除了酒池肉林,可愿施舍半个铜板给百姓?多在这皇城待一日,她都觉得窒息,她怕她一个忍不住,屠了满朝文武。
沈涵:“可皇上需要你,这些年来他在帝王之位上看似风光,但谢王两家把持朝政,满庭酸儒把朝堂弄得乌烟瘴气,文臣武将政见不合,越演越烈,你就算远在边关,也难以置身事外。”
苏辞不动声色地饮着茶,依旧一副凉薄的模样,“是皇上想让我留下,还是师傅想?”
沈涵差点把茶杯糊她脸上,这孩子到底在计较什么,“这有什么区别吗?皇上下旨让你留下,你还会抗旨不成?”
苏辞:“不会,但我未必会尽力帮他。”
沈涵一直想留两撇胡子,但温姨不让,说丑,这要是留了,估计这会儿胡子都气飞了,“你个混账玩意,非逼着师傅求你留下是吗?滚,现在就滚,别来老子的倚梅园,你都侮辱了这满园的大白菜。”
温姨一进屋就看到沈涵朝苏辞大呼小叫,“姓沈的,让谁滚呢?你给我滚去厨房做饭,立刻、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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