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怨一句叹一口气,周悦摸索着解开大氅,转身就要向厢房里走。
左腿刚抬起来还没来得及迈,周悦身子就是一顿,夜色下桃花眼震惊的睁大了,不可置信的看向厢房里。
宋寄雪安安静静地坐在床边,一身衣着整齐,眼色沉沉的也望着他。
“宋掌门?”周悦惊讶的倒吸一口气,握着大氅的手紧了紧,几个念头在脑子里急转,下一刻就忙不迭的去掏怀里的药瓶。
“不必多此一举了。”宋寄雪轻飘飘的说,上挑的丹凤眼闭上的时候显得乖顺,睁开后睨人的样子却十分锐利,“下九流的东西,能阴的了我一次,却阴不了我第二次。”
周悦动作一僵,手慢慢从怀里伸出来,不甘心的小声嘟囔:“我明明就阴了你一个多月了。”
他自己说着都有点心虚,眼神下瞥不敢看对方,也就错过了宋寄雪睫毛忽闪着眼神游移的一瞬。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周悦长叹一声,坦坦荡荡的抬起头来,直视着宋寄雪的眼睛,“真要动手,我肯定打不过你,今儿我算是栽了。宋掌门,我玩儿了你一个多月,我认。你想怎么报复回来,我悉听尊便。”
他口中大义凛然的说着,背地里却伸了一只手到背后,摸索着抓住软筋散的药瓶,心晃晃悠悠的悬起来。
实在不行就撒了药转身逃,爷爷我轻功不差,大不了连夜奔下山,去找金乌山庄的暗桩救命。
“你倒是坦荡。”宋寄雪淡淡的说了一句,表情没什么变化。
他坐在床上,坐姿端正笔挺,清清冷冷的半垂着眼,那样子不像面对奸污了他的淫贼,反而像是在和普通的小辈说话。
周悦咧了咧嘴:“您过誉了。”
“现在知道称“您”了?”这句讽刺轻轻的飘过去,宋寄雪眼也不抬,“你不必紧张,我只是想和你说几句话。”
事关小命,周悦哪敢不紧张:“您想说什么?”
宋寄雪闭了闭眼,脸上飞快地闪过一丝痛苦,快的周悦还没来得及看清就已经消失不见,他说:“这段时间,你夜夜来我的房里,侮辱我,是为了什么?”
这周悦干笑道:“宋掌门仙姿绰约,我一个采花贼,干的就是这行,见了您这样的美人,自然见猎心喜。”
“少唬我。”宋寄雪轻笑一声,淡淡道,“是为了无暇么?”
周悦一惊,赶紧装傻:“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是无暇的情人。”宋寄雪双手搭在腿上,指尖轻轻敲打膝盖,“无暇性子单纯好骗,我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法子骗了他的身子总之他对你情根深种,上次回来看我,我一眼就瞧出他不对,便骂了他一通。无暇下山时,浑浑噩噩,你看见了,心疼了,是不是?”?
“你觉得我恶毒刻薄,又恨无暇被我辱骂,便想上山来,给他讨一个说法,对不对?”
“可你功夫不如我,见识也不比我多。你必然不敢直接打将上来,怕我气性一起,要了你的小命,对不对?”
“你必然跟踪我很久,看见了我在密室里用寒玉床压制情欲,于是心里想着——我这个做师父的满嘴贞洁道德,自己私底下却是最放荡不堪的,有什么资格去骂无暇?”
“所以你使了个浑招,想了一出下九流的法子来对付我。用迷药迷了我的心智,让我在睡梦里从了你。你看着我在你身下淫荡索求,心中必然畅快无比。你心里想的是——我宋寄雪当婊子还要立牌坊。你想的是,我和无暇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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