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镜堂自己半截身子还在烂泥坑里埋着出不来,转头又开始替妹夫操起心来。
聂载沉一下沉默了。
“你怎么不开窍?我不就是现成的榜样吗?她后天就走,趁明天还有机会,你在司令部里把自己弄个伤出来,打伤点胳膊皮什么的,说枪走火,流点血!我妹妹看你受伤了,那还不心软,心软不就不走了!反正又不是什么非去不可的事。”
聂载沉还是没说话。
“我是为你好,你自己考虑考虑,再不想想办法,她可真就飞了!”
聂载沉满怀心事地出来,回到房间,见地上已经收拾好的要带走的大箱子足有七八口,看着就跟要搬家似的,她坐在书桌前,忙着在写临走前要交给工厂副经理的东西。
他看了她背影一会儿。
“你回来了?你去洗澡吧。我还有点事没做好,你先睡觉。”她没回头,只这么吩咐。
聂载沉走进内卧,洗完澡,躺了下去,等她上床。
第二天,聂载沉忙完一天的事,独自坐在办公室里,出神了片刻,打开抽屉,盯着里头放着的一只手|枪,盯了片刻,慢慢拿了出来,枪|口对着自己的胳膊,停了停,恰好这时秘书官敲门,跟着探头进来,一眼看见了,一愣:“司令,您做什么?当心走火!”
聂载沉立刻收枪,一把关了抽屉,抬头道:“没事。”
秘书官走了进来,把几份文件放他桌上,跟着说事,聂载沉却心不在焉,忽然站了起来。
“我有事,明天过来再说吧。”
他一把抄起挂在椅背上的外套,丢下秘书官走了出去。
他开车到了工厂。
明早就要动身,毕竟是要走至少半年,许多事要交待好,这几天她忙得像只陀螺。现在才下午四点,明晃晃的大太阳挂在头顶上,她自然还在厂里。
果然,看门大汉证实了他的猜测。
“聂司令你进去吧。”
聂载沉摆了摆手。
他等在工厂外一个不引人注目的角落,坐在乱草丛旁的河岸上,随手扯了根野草,剥了,把草芯衔在嘴里,慢慢地嚼着。
清苦的味道在嘴里散开,他在日光下眯着眼,看着远山的轮廓,一直等,等到了晚上十点多,天墨黑,她终于被副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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