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这样,家里跟外头一大堆的事,爹对我好,发话让我放心去,但他年纪大了,我实在放不下心就这么走了,想来想去,要么……”
她停了下来,看着白锦绣。
“下回?下回有机会我再跟你去?”
她看着小姑的脸色,终于小心翼翼地说道。
白锦绣晚上见她回来心事重重,就猜到她这趟是走不成了。这会儿见她看着自己的样子,仿佛怕自己会责备她没用似的,叹了声女人心软,幸好自己不会像她这样。
“行,没问题,大嫂你要是实在放不下心,出去了也是牵肠挂肚。下回吧,下回什么时候有机会,我再带大嫂你出去玩。”
其实那天见到公爹的面,听他对自己说了那样一番话,张琬琰就已经决定不走了。唯一的担心是小姑子。怕她知道了恨自己不争气。现在见她很是理解,张琬琰终于松了口气,感激不已:“行,行,你不生气就好,那就那么定了,可惜定好的船票,怕是不成退了。”
“船票没事。大嫂,你不去,那阿宣……”
阿宣对这趟出行,可是盼望至极。
“我不去,他自然也不用去了,那么皮跟着你,你还怎么做事?”
张琬琰又发挥出了做母亲的强势一面,替儿子做了决定,转身匆匆出了房间。
结果自不用多说。可怜的阿宣,听闻噩耗,发出一声响彻整个白府的尖利惨叫:“娘!你这样对我,我的心都要碎了!”被他母亲严厉禁止后,当晚只能泪洒被窝,哭得眼泪鼻涕糊满一枕头,总算最后姑姑安慰他,说再过几年等他大些,就让他出国去念书,到时候他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怎么玩就怎么玩,阿宣的一颗受伤心灵,这才终于勉强被治愈,伴着留学梦抽抽搭搭地睡了过去。
聂载沉今晚回得迟了些,得知兄嫂已经归家,就去探望妻兄。发现他虽然形容憔悴,伤痕累累,但精神头居然看起来还不错,有些意外。
白镜堂叫下人都出去,埋怨妹夫:“载沉,你给我出的什么馊主意!要不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白跪了一夜不说,你嫂子照样不理我!”
听他这语气,仿佛两人已经好了?
“嫂子已经没事了?和好了?”聂载沉不禁诧异。
“……好是说不上好……”白镜堂一顿。
“不过她不走了,这是真的!”
又说:“早知道这一招管用,我就不用费那么多劲,自己从楼梯上滚下来就好了!”
聂载沉不禁佩服地看着妻兄。
“载沉,我妹妹这一走可不是三两天,是至少半年!半年啊!你真放心让她丢下你,和那个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的法国佬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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