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天气也很热,他刚结束了一天的训课,感到很热,见坐骑也浑身是汗——男人对于战马或者类似于战马的东西,譬如钢铁汽车,天生或许就有一种爱感,所以他就骑马来到河边,让马匹下水的同时,自己也脱了上衣,顺便濯洗了一下。
他记得当时发现她的时候,她解释了一句,说她是在那里画风景的。他还以为是自己误闯入她的画面,打扰了她。
现在看起来,她当时在画的,应该就是这幅画。
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看着她,顿住了。
对面的白小姐却显然分毫没有在意她那会儿有没有对他撒谎,把画收了回去。
“就算你把这幅从我手里抢走毁了,我很快也能再画一幅出来。你说,我爹要是看到这个,他会怎么想?”
汗水再次不停地从聂载沉的额头滚落。
“白小姐,你听我说,我真的很同情你的处境。但是这样真的不妥。你是个大家闺秀……”
“我给闺秀丢脸了,是吧?”
白小姐突然变了脸。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她不耐烦地打断了,笑容也消失不见。
“聂载沉,我告诉你,除非我的麻烦彻底解决了,否则你别想好过,就算你现在跑回广州,你也休想置身事外。我认定的事,不达目的,我是不会罢休的。”
“我最后问你,你到底干不干?”
聂载沉沉默了。
屋里又闷又热,空气仿佛黏成一坨浆糊,叫人几乎无法呼吸了。
白锦绣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转身,走了出去。
聂载沉以为她终于还是放弃了,有点不敢置信,擦了擦汗,急忙跟了出来,想先送她出营,不料她却快步走向不远之外的那群巡防营官兵,停了下来,说道:“你们谁是这里的营官?”
营官知道她是白家小姐,刚才见她打扮得花枝招展地来,招手叫聂载沉,还进了聂载沉的屋,仿佛是给他送吃的,聂载沉随后也跟她进去,两人看起来关系很不简单,弄得士兵无心训练个个张望。营官怕影响不好,正在赶人,忽见白小姐出来,点名要见自己,急忙跑了过来,点头哈腰:“白小姐好!鄙人便是营官,姓李!多谢白小姐不辞劳苦亲自送来凉饮,兄弟们都十分感激!”
白锦绣点了点头:“劳烦李营官,把你这里年龄二十以上,二十五以下,体健貌端的人的名单整理一份,尽快给我,我有用。”
营官一愣,不知道白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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