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伸出弯得有些畸形的食指,在空中抖着点了点,指着我说:“你态度不端正,我再也没法忍你这恶祖宗了!”于是,他东张张,西望望,瞄准墙角里一样卫生工具,大步流星上去毛躁提起那扫把,翻了一个头使起尾部的棍子杀气腾腾朝我袭击而来。
我心惊胆战在沙发上跳来躲去,他打不到我便誓不罢休,撵着光脚逃窜的我满屋子跑,非得我答应一起去找青子为止,才作罢。
我死活不答应,嚷嚷着他打死我,我也不答应。
他追累了,气喘吁吁也放弃了,打不到我,他也只能将扫把折断发泄一下火气。
爹重新穿鞋和外套的时候,我发牢骚说:“人家好着呢,肯定跟谢良旌吃香喝辣去了,我们这穷舍本来就放不下她那尊大佛,人家良旌家的水晶宫才是她该呆的地方。”
他指着我,声色俱厉道:“你给老子闭嘴!!”
他越叫我闭嘴,我说得越厉害。
爹出门前,我摇着蒲扇,一边抬袖擦汗,一边喊住了他,“等等。”
他竟真顿住脚回头望了望我,我接着发牢骚,“她啊本来就没良心,她有良心她会不想你就走了吗,你在这儿瞎担心,她不是在良旌那边胡吃海喝,也有可能在芊芊那边白吃白喝。”
“你叫我等等,就是说风凉话啊??老子还以为你要一起去!算了算了,你这个没良心的坏东西,爹以后也不指望你了!我就指望青子给我尽孝,给我收尸。”
我不假思索道“是啊,你指望她就行了,既然指望她,还瞎操心什么,她在外面呆不下去,迟早回来求着我们,你何必……”
他没听完我的话,摔门直接走了。他一向爱护家里的任何一样家具,关门从来都是慢而轻的,扫把什么也轻拿轻放,看来他今天被气得不轻。
我被迫在屋里运动一场,饥肠辘辘的肚子又开始叫了,我眼睛散发热度地盯向桌上油纸包着的脆皮烤鸭,不禁砸了咂嘴,但我还是想等爹回来一起吃。
我阖眼借睡觉抵抗食瘾,可因为实在饿得慌,我那不争气的肚子咕噜咕噜叫得没完没了。想起爹从早到晚没休息过,晚饭也没吃,我便忍着不吃,顶多喝点水充充饥。
胃里一旦有了饱感,便昏昏欲睡,我在沙发上东歪西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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