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是外人,对我也是低到了尘埃里,她越是这样的态度我也越控制不住要得寸进尺。
我搓搓头,停止那些乱糟糟的想法,在屋里来来回回焦躁踱步,连晚饭也没胃口吃。直至门口发出开门的响动,我瞬间化身为运动健将大跳几步跃到沙发上正襟危坐,几秒里,我又赶紧换了个放松的动作。
爹进来换了鞋,他张望几下黑黢黢的屋里,问我们吃饭了没。
我捂一捂饿扁的肚子,老实说道:“没呢。”
“叫你们不用等我吃饭,真是不听,不过你俩今天运气好咯。”爹的胡茬嘴微微一咧,将藏在背后的油纸神神秘秘拿了出来,他缓缓打开有些渗油的油纸,夸张地吸了一口气味儿,笑眯眯道:“我今儿割了一只脆皮烤鸭,原想割一半的,想到我儿子的胃口大,你要是吃起来,咱家那小棉袄就没得吃了,索性心一横,买了整整一只。”
咕噜~
鼻上闻到了沁胃的香味儿,我那着急的肚皮不由叫了两声。我与爹如出一撤的咧嘴笑了,正略急地起身准备跟着烤鸭走,他忽然问道:“青子呢,在屋里看书吗?快去叫她出来一起吃,我今儿喝几口烧酒,小小的享受一下。”
我半起的身躯一凝,遂缓慢坐下了,又懒懒侧躺在沙发上,故作淡然地说:“她啊,她……你猜她怎么着了?”
我神神秘秘的态度,果然引起了爹的求知欲,他望一望房间那处,凑上来将手放在耳朵上仔细地听,“她怎么啦?是不是有……”
我嘿嘿一拍大腿,惊喜地说道:“她离家出走了!!”我寻思这样松活点气氛,他至少不会气得失去理智,真把我给抽一顿。可是,我见他表情预料般令人大气不敢出,便声若蚊蝇道:“她搬了行李就走了,这个家太穷了,可能她就不想呆了。”
爹自然没信我胡诌的话,他不紧不慢脱下外套,粗暴地砸我身上来,大发雷霆地骂道:“你这个兔崽子,说谎也编得像样点吧!我看,准儿又是你把人家当灰姑娘欺负了!!你这个不成材的东西,什么都不精,使唤人家最强!!”
“得得得,我的错,全是我的错,我活着就是个错。”我心如死水时,忽然也没那样怕了,也强装豁达唱起了瞎编的歌,“错错错~全是我的错~一辈子都是我的错~我活着就是个错~”
他老人家捞起外套又凶巴巴地往我脑袋上猛抽,一连抽了好几下,也呼呼喘气地骂,“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
我又悠悠地唱:“错错错~全是东西的错~一辈子是东西~无论如何都是错~”
他便也不自讨苦吃了,强忍着我,收起了更年期脾气,严肃地询问我青子的下落。
我翻白眼说,我哪儿知道,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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