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人碰杯,我一饮而尽,也再次斟满了酒。
这场谢师宴因为良旌的出现,而变得各怀鬼胎,假使良旌没出现,这场谢师宴也许更糟糕。良旌好像成了一道缓冲剂。我邀请过八喜,她本来也要来的,一听有青子,又直言不来了。
李东九一言不发,独自灌酒而喝。其余人煞费苦心地维系气氛,纷纷发表中考感言。光头自我感觉一贯良好,大家捧场说,他一定能拿大满贯,实际上我们已料到他将来惨不忍睹的样子。其中子弹头是最不令人担心的,痰盂家境殷实也不担心什么。
轮到李东九发表感言的时候,大家把啤酒瓶当作话筒递给了他,他接过后握在手里酝酿一会儿,凝神看了看青子,也霁颜看了看我,最后环视桌上的每一个人。“我考得挺好,谢谢知青,谢谢妹子,谢谢兄弟,造就了努力一把的我。”他不急不慌倒满面前的酒杯,打了个嗝儿,“那个谁,穿衬衫那个,我们把师父托付给你了,你要是让她哭,我们这些后辈,也让你哭,你要是令她笑,我们自然也跟着笑。”
发表感言硬生生被他说得像获奖感言,以及送姑娘出嫁。
他们甚至莫名其妙鼓起了掌,掌声逐渐激烈,令人生出感动之意。良旌合上青子的手,给了大家一个顺耳的交代,“我立誓于此,此生最不负知青,不负诸位见证。”
他转头温情注视青子的时候,青子并未看他,只是冲他们露出浮于脸庞的笑。
那两男子汉看来都是胸襟大度之人,没成情敌,反成差强人意的拥护。
我适宜地举杯,“真是太感动了,太幸福了,太美好了,喝!”
众人连忙端杯,声声附和。
这场谢师宴里,只我和李东九不停地喝酒。青子见了,伸手要抽走我杯子,“贪杯不好,多吃点菜吧。”
“关你屁事,我高兴。”我稳然不动地紧握酒杯。
良旌爱屋及乌,起身也想抢我的酒杯,他将我手腕儿给握住了,再试图用另一只手夺杯,“看来是醉了,话这么粗,傻丫,喝多了伤身,待会儿你醉了,知青背不起你,我也不好扛你,我最多抬你的脚。”
李东九竟成了最了解我的人,他上前一把攥住了良旌的手臂,语气生冷,“放开她,我妹子要是装斯文,那才可能是醉了,今天她高兴怎么喝就怎么喝,好不容易喝一次,打扰人雅兴,该罚,你也喝,”李东九顿了顿,拍拍自己肩膀,低沉地说:“我妹子,我负责,她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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