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何首乌是爷爷无意在山上挖到的,一挖到等晒干后就完完整整送了来,大人们都说这是好东西,我以为它是爷爷讲得西游记里的人参娃娃,也很金贵,所以我从不主动碰它,以免碰坏挨鸡毛掸子。
对于我的胆怯,他们都了然,就将那支何首乌藏到了我看不见的地方。
我也只在这点时日里,从心底容许青子睡于我卧榻之侧,也同意她晚上开着我房间的台灯看书。一过了害怕的日子,淡忘了梦魇,她休想在我房间写作业,休想睡觉时靠得我近。
青子生闷气说,我是一个过河拆桥的人,生病时不许她走,害怕时主动帮她开台灯,等全好了,我们的微小情谊全被我忘到西王母的瑶池天上去了,我又变回那副牙尖嘴利的小人得志样。
对此,我大大方方承认了,也做了个嚣张的鬼脸说,气死你。
她却是忽然不气,沉思了什么,望去疯女人曾经住过的方向,神态和她母亲一样,淡淡笑着说,西西,我知道你。
您知道个鬼。
度岁
正月里,那是她们第一次去我爷爷乡下守岁。
往后她们也每年不落地回我们乡下过,从不回自己老家。我曾经问过代娣为什么从不回自己老家,也问过她为什么不回家看看父母,是因为自己是白眼狼吗?
基于母亲,所以我了解白眼狼这个词语,她常常这么骂我。
代娣那会儿落寂低头,搓搓瘦脸,才笑起来以诓小孩的温声语气道:“你们这里挺好的,我舍不得你呀。”
我鄙夷她为人假,叉腰振振有词批评她,“老骗子,我才不会对你的花言巧语上当,你就是白眼狼,真替你爸妈不值!”
在我骂代娣之前,青子还嘟嘴抢话,“明明就是为了我。”
这时候我会跟她生起口头争执,“代娣说了,是为了我!”
对于我和青子的争执,代娣几乎偏向于我,她在我意料中说道,是为了西西。而后,我就会得意洋洋瞥一瞥青子,在她面前耀武扬威,抖腿抖得仿佛身上长了几百片美丽轻飘的羽毛。
她别过头会说那句口头禅,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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