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聚焦在窗外天空的海鸥上,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他的紧张:“你又想干什么,徐少爷?”,
“我不会再对你做什么了。”身后人叹息一声,无奈道:“你先随我回中原去。照影身边,不可久留。”
“那你身边就可久留了吗?”闻言,赵啸天猛地回过头,咬着后槽牙说,并用眼神示意徐玄卿离他远点。
徐玄卿呼吸一窒,身形摇晃数下,几乎站不稳。他到底是还没从失血过多的状态中调整回来。
“啸天,自从失去你一次后,我想通了许多。只要你健健康康地活着,就算不在我身边,我也甘之如饴。”徐玄卿垂首咳呛几声,再抬头对赵啸天凄艳一笑:“只要你活着。这次,我真的不会再欺瞒勉强于你。”语毕,像是印证话语真实性,他干脆地转身出门,走远了。
赵啸天屏息凝听,确认人真的不在后,才放松下来。
徐玄卿方才那番作为真的让他惊讶不已,这人果真就一下子转了性,变成了菩萨般的人物?
他心里百味杂陈,脑子一方面提醒提防,一方面又很受用,甚至有些软化。
还没等他咂摸出味来,大门又一下子被人推开:“当啷!公子,有没有想我呀。”
赵啸天看到来人就气不打一处来,把手边的枕头往少年面上扔去:“你还好意思见我?”
燕三笑嘻嘻的,不以为意地把枕头拿下:“别嘛,我确实是受人所托救你的呀,只不过这个人是徐少爷罢了。”
赵啸天不想理他,不耐烦摆手道:“劳驾您往外稍稍啊,我准备歇息了。”
燕三眼睛一转,仗着少年人特有的娇憨,黏上去,捧着脸看着赵啸天笑道:“唉,也不知道公子到底有什么魅力,怎么就是把徐少爷迷得团团转呢?”
赵啸天翻了个白眼,钻进被窝蒙住头,不理会外面这个喋喋不休的人。他倒是想开溜,但这茫茫东海,他未必要扎到海底去躲徐玄卿不成。
“你是不知道,把徐少爷刚从地牢里接出来的时候,啧啧,那惨状,我看着都心疼。”
燕三故意砸吧嘴,盯着面前床上的那一团,有滋有味地说着。
“面如金纸都算好的了,整个人就像失了魂,完全走不动路,需要几个人搀扶着,那小眼神儿,就像戏剧里唱的‘凄凄惨惨,哀哀戚戚’,一点都没有往日容光焕发的模样。”
燕三见赵啸天不为所动,一改戏谑,脸色沉静,正色起来:“公子,虽然不知道你和徐少爷往日有什么过节,但就我一个路人来说,徐少爷自登上岛遇见你起,就一直在谋划营救,不惜将计就计身陷囹圄,也要弄到破阵方法。更何况,他不惜代价请到我这燕子楼楼主,也只为安插进云生宫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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