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夸我,“你聪明了很多,一下打破了这局。领你回家也不怕你被欺负了,谁要是这么话里有话,你也别怕,就这么呛回去。”
这时我虽答应着好,可真到了宋家,我怂得连久闻其名的理查德都怕,它实在太肥大了,兴奋冲过来的时候都能将人撞到地上去,宋元明险些撑不住,不禁踉踉跄跄地后退,一边也忍不住蹂.躏它蠢嘟嘟的毛脸。
理查德很自来熟,用它的大尾巴时蹭时甩初次见面的我,我被它的大尾巴打得有点疼,因为它体型巨大,面对它的亲近,我不敢多动地受着。宋元明带着我略颤的手去摸了摸理查德,它似乎感受到了我的害怕,遂一屁股坐下去仰着头给我摸,我唤它一声理查德,它汪了一声儿,我才算和理查德正儿八经的相识了,虽然还没握手。
宋家的老房子我瞧着略眼熟,大体白墙青瓦,旧青苔久生于墙如皱纹,檐上还有古旧韵致的老石雕,周围的房屋也多是这样,鳞次栉比,灰白丝雨迷蒙,安静坐落青山绿水中,已是一幅清清淡淡的水墨画。
我恍然从记忆中回神,这分明就是宋元明的水墨画,他说过,那是祖辈上一代一代传承下来的房子,有百年的历史。不仅他家房子有背景,我来后又得知,宋家算得上书香世家,也有族谱之类的东西,祖上是出过状元的,他的好几位长辈与同辈也是从名牌大学毕业。
那时我的不自信如同爬山虎在心上不停地生长、蔓延,他的家,他的家人就是生长剂,让爬山虎长得更厉害了,慢慢茂盛起来遮掩住了我整颗心脏,使其在阴影下小心翼翼地跳着,活着。
我初来乍到,遇上那些长辈,双手如何也放不对,像铁架子上正在被火烤得焦灼的鱿鱼,宋元明就悄悄将我的手给握住了,他给予我手心里的温暖,仿佛通过经脉传递到了心上,稍微拨开了点那些恐怖的汲取心血的爬山虎,我虚弱的灵魂才暂时稳住了。
我见到宋小叔的时候没有太惊讶,这一年他可能回来我是有所预料的,他见了我,也没有太惊讶,只是帮着宋元明一起夸我的好,还说我是他曾经最得意的学生。这算是无意间扯到了敏感上,元明母亲装作漫不经心的模样问我,小乖是哪里人,什么学历,现在是做什么的。
宋元明解颐笑给他母亲看,和颜悦色嗔她,不是说好不公开问人家隐私的么,回头屋里说。
宋小叔也赶忙补救说,现在的年轻人哪像我们那会儿,人家注重隐私是好事,就别忙着打探了,人回来就好,还带个秀气乖巧的小媳妇,该偷着乐了。
元明母亲并不领情,撇撇嘴先将矛头指向宋小叔,训道这家里只有他最没有长辈样子,仗着这辈年纪最小,胡作非为得很,几年不回家看老人家,非得妈装病才舍得回来。她向宋小叔摆出一副厉害的脸色,转头对上我后,虽亲亲热热拉着我的手,那张端庄的脸容却仿佛是在一层剔透的玻璃后面,笑意展现的清楚却又如幽溪般清冷。她仍然打听我的身世,见我支支吾吾的,更是问得紧。
这时坐宋小叔身旁嗑瓜子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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