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氏坐立难安的,小声问道:“等会儿侯爷来了,可怎么办。”
顾澜有些好笑,这都城里关于镇北侯周廷焱的传言一大堆,奶娘对那些扒皮抽筋之类的血腥故事一直深信不疑,昨天更是给她讲了一个晚上,没什么大用,除了助眠。
让顾澜一觉睡到大天亮,也让顾太傅和顾鸾差点以为她要反悔了,早上怒气冲冲杀到她的院子里。
“姑娘,要不你跑吧。”尤氏急的在房里乱转。
顾澜盯着她的脚发了一阵呆,幽幽道:“你歇会儿吧,咱们最后一锭银子刚给那媒婆了,就算能逃出侯府,出去也得饿死。”
尤氏跺脚:“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银子呢,房里也有值钱的东西,要不咱们拿两件。”
顾澜这一天都懒懒的,此时终于被逗笑了,“那更不能跑了,你瞧这一屋子值钱的摆件,镇北侯家大业大,腰缠万贯,做了他的夫人一定不缺银子花。”
尤氏急了,“哎呀,姑娘,可你是个冒牌的呀,他万一一刀把你给杀了,叫我怎么跟死去的夫人交代啊。”
顾澜又笑了,道:“你也说了万一,他也不一定杀我。”
尤氏问:“你这是想到法子蒙混过去了?”
顾澜偏头看着燃烧的红烛,微微出神,回答的声音很飘忽:“大概吧。”
尤氏放心了些,终于不转圈了,她不知道在顾澜嘴里,大概吧、不确定都是一个意思,那就是她也不知道。
顾澜扯了扯嘴角,昨日刚被告知要替顾鸾出嫁时,她那位父亲大人就明言,要断了她的月钱,想来已经不能容她,不嫁迟早是个死,嫁了还可能有一条生路。
就是不知道周廷焱是个什么样的人?顾澜盯着自己圆润莹白的指尖又发起了呆。
前院,周廷焱冷冷看着向他敬酒的户部侍郎,就是不去拿桌上的酒杯,谈侍郎硬着头皮站在他面前,端酒的手都酸了。
他多喝了几杯,就有些管不住嘴,谁不知道镇北侯周廷焱与顾太傅是死对头,如今新帝是周廷焱的亲外甥,他本该压顾太傅一头,谁知新帝听了宰辅杜怀先的话,竟下旨赐婚让周廷焱做了顾太傅的女婿,生生矮了一辈。
周廷焱本就厌恶这门亲事,谈侍郎刚才喝飘了还与同僚在酒桌上戏言,说下次再见,镇北侯就得管顾太傅叫爹了。坏就坏在周廷焱恰好路过,全听见了。
谈侍郎哆哆嗦嗦半天,胳膊抖得酒都洒出去了,就剩一个空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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