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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天寒地冻的时候,有什么好散步的呢?
不过是欲盖弥彰罢了。
谢华晏垂下眼帘,浅浅一笑,笑容显得有些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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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外头比里面更是要冷上不少,肆虐的狂风刮过两侧高峰之间狭窄的缝隙,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像是谁在声嘶力竭地哭号。
“老爷,明天就动身吗?”永定侯夫人扣上了斗篷的帽子,外面实在是太冷了些。
永定侯点点头:“我们在这里耽搁的时间已经太久了。再这么下去,不仅鑫人可能会发现我们,严寒、少食,哪个都不好受。”
永定侯夫人笼在袖子里的双手攥紧了些:“只有我们走?君衍他……”
毕竟是她唯一的儿子……若是将他丢在这里,日后她在永定侯府的地位定要下降不少。
永定侯抬头望了望灰蒙蒙的天:“带上君衍吧。”
君和如今算是废了。一个断了腿的人,圣上是不会让他袭爵的。至于过继……怎么可能?永定侯这个爵位,只能是他的子孙的!
“妍芷也别带了,一个女儿……在现下这种局势,起不到什么作用的,贸然嫁了还怕站错队。带上了只能浪费粮食。”
“除了那几个服侍他们的,其余的下人都带上,免得失了排场。再说,总是有活儿给他们干的。”
永定侯不紧不慢地吩咐着。
永定侯夫人点点头:“我知道了,一会儿就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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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深夜。
或许是因为身子重不舒服,谢华晏近来的睡眠都很浅。随着车轮辘辘转动的声音不断传来,她也慢慢睁开了眼。
最近实在太过劳累,锁烟垂灯也睡得沉了不少,一点衣料窸窣的声音还不足以惊醒她们。谢华晏一手扶住肚子,一手撑在山壁上,有些吃力地坐了起来。
她扶着山壁慢慢站直了身子,这才向外头走去。
山洞口放着少许日常生活用品和吃食,谢华晏循着夜色看去,只能望见那几辆马车的一点点背影。
这是让他们生死由命吗?
谢华晏嗤笑一声,回头去看山洞。
老夫人、祝嬷嬷、陆君和、许清浅、陆妍芷、锁烟、垂灯、团儿……竟是一个不少。
马车早已走远,更不提他们这一群老幼病残孕的,即便真的能追上去也无济于事。
这样的马车驶动的声音说不定会惊动附近把守的鑫人,这里已经不安全了。谢华晏冷静地思考着,打算叫醒众人,快些搬离此地。
她有些艰难地扶着山壁转过身,脚下却好似碰到了一个温热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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