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华晏坐在窗边看完了这一场打闹,笑得不行。
笑了会儿,她忽然觉得屋子里有些闷,便起身将窗户开了丝缝。
陆郭氏瞧见了,走过来在谢华晏身边坐下:“世子夫人莫不是觉着闷了?不如我去叫丫鬟拿着薄荷油来吧。”
自永定侯答应为陆谦寻差事至今已有五个多月了,眼看着这差事还连影子都没有,陆郭氏心里实在着急。想着陆君衍一向在侯爷面前受宠,便打算同谢华晏示示好,看看能不能托陆君衍去说上一两句。
谢华晏有些诧异,不明白这位精明泼辣的二房大奶奶怎么会突然来找自己,还硬生生做出这样一副亲密又温和的姿态。
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谢华晏先是和善地笑了笑,这才婉拒了:“多谢婶娘好意。不过不用了,这会儿开了窗,已经觉得舒服多了。”
被拒绝了陆郭氏也不恼,仍旧笑吟吟的:“那就好。”
正说着,方才去了外头一趟的陆君缘回来了。他站在门口,将落了些许雪花的黑色斗篷脱下来交给了立侍在一旁的丫鬟。
十四岁的少年已经开始抽条,脱下斗篷后更是显得个儿高而人瘦。
陆郭氏看着,感叹了一句:“时间过得真快,又是一年了。君缘也有这么大了啊。”
说着,她转过头来看着谢华晏,笑得十分热情:“我当年生君缘的时候,也是和你差不多的年纪。”她的声音渐渐小下去,像是亲密的长辈与晚辈之间推心置腹的窃窃私语:“说来你入府也有五个多月了,怎么还没有好消息?大嫂可是天天都盼着抱孙子呢。”
谢华晏微微蹙起眉头,心里不由自主地就涌上了一股厌烦。
陆郭氏并没有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继续说着:“婶娘认识一位张婆子,最是擅长调理身子不过。工部尚书夫人的那位儿媳进门几年都没有喜信儿,不过请她来调理了三四个月就得了好消息,生下一个大胖小子,足有八斤呢。英国公世子夫人你晓得吗?也是请她来调理的。婶娘当年能生下君缘,也多亏了她。我娘家那边和她有些远亲关系,若是你想要调理身子,我就替你去请了她来。”
谢华晏仍旧笑了笑婉拒了:“华晏心里有数的,就不劳烦婶娘了。”
随后站起来,道:“华晏先去趟净房,婶娘自个儿坐会儿吧。”
说完,她便快步朝外头走去,在门口接过了丫鬟递来的镶兔毛正红流云纹斗篷穿戴上,另有数个丫鬟忙着打伞递汤婆子。最后一人打伞一人捧备用汤婆子跟着她,三人沿着园中小径逶迤而去。
不过是去一趟净房,排场竟然也如此之大。
陆郭氏瞧了两眼,淡淡地收回目光,转而笑盈盈地坐到永定侯夫人那边,一连串的讨巧话不要钱似的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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