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件件精致华美的服饰并没有让她多几分气势,反而因为广袖长衣的打扮,越发衬出身姿柔弱如风中柳絮。
谢华晏忽然想起来几日前她回谢府参加的谢遥安的婚宴。同样的一身大红嫁衣,穿在谢遥安身上却显得明媚又灿烂,让人不由自主地就会想起“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这样的诗句来。
陆妍淇跪下来,向父母拜别。永定侯夫人虽然眼圈微红,表现得却比谢罗氏当日要好上许多,认认真真地说了好些勉励的话。陆妍淇听着,大红盖头遮掩下旁人瞧不清她的神色,只能见到那纤弱的身子轻轻颤抖,似乎在努力抑制悲伤和不舍。
等到陆妍淇向自己拜别的时候,谢华晏祝福道:“祝妹妹与妹夫百年好合,伉俪情深。”
其实她原本还想说,拿出些侯府嫡出大小姐的气势来,可是想了想,到底作罢。
永定侯夫妇还在堂上坐着,听了这话心里定是不大舒服的。
谢华晏微不可察地轻轻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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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陆君衍晚间回来,谢华晏一边服侍他换衣裳,一边有些关切地问道:“妍淇妹妹的夫君如何?待她可还好?”
陆君衍失笑:“不过一天的功夫,我能看出些什么来?不过,也勉强算得上文质彬彬,一表人才了。”
谢华晏已服侍他换下了衣裳,正坐到妆台前打算拆了发髻,闻言转过头来,笑盈盈地睇去一眼:“比之夫君如何?”
陆君衍走过来,替她拆下发饰,动作温柔而小心:“阿晏之夫君自然是天下仅有,无人能及。”
语罢,那一头乌发因为没了发饰的支撑,悠悠落了他一手,缎子一般顺滑。陆君衍怔了怔,忽然抬眼去瞧谢华晏。
谢华晏也正好看着他。
视线相撞,二人心神俱是一颤。
屋内的香似乎太浓,直叫人心旌神驰,恍惚间忘了今夕何夕;又似乎太淡,只萦绕在指尖发梢,唇齿辗转缠绵之中。
陆君衍轻轻按住谢华晏的后脑,修长的五指插入她发间,加深了这个吻,仿佛在寻求那抹幽香更长久的停留。
不知何时,二人已经相拥着双双倒在了床榻上。陆君衍随意地伸手一勾,床帐半落下来。
烛灯摇影,被翻红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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