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华晏不由得讶然:“你竟然将我的喜好猜的这么清楚?”
陆妍淇不答话,只是温温柔柔地笑。
谢华晏笑了声,再度将那册子递给她:“不必全给我挑,你也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陆妍淇推辞不过,最后还是挑了三样出来。谢华晏扫一眼那些莲花玉簪、梅花玉簪、浅蓝云锦纹绸面裙,倒也多少摸清了陆妍淇的喜好。
挑完东西,陆妍淇连忙起身告辞,俏脸微红,一副生怕再被要求给自己挑东西的模样。谢华晏瞧着,暗暗叹了一声。也不知道这永定侯府是如何教女儿的,好好的侯府嫡出大小姐,却温柔和顺得像个易碎的瓷瓶,半点儿气势也无。
她谢过陆妍淇,让垂灯送了她出去,随后又坐下来依照陆妍淇的喜好细细挑了好些东西。
正忙着,忽然隐隐约约地听见了鞭炮的声音。
“这附近有谁家在办喜事吗?”谢华晏有些奇怪,侯府这几日可并未接到什么请帖。
锁烟想了一会儿:“倒不是喜事。今日是九月十七,贵人入宫的日子。”
谢华晏搁下手中的笔。
贵人入宫……那想必曲云深也是这些日子了。
“云深入宫了吗?”谢华晏问道。
锁烟答道:“曲婕妤还没入宫呢,据说要再等上七日。”
“皇上当真是看重淮南侯府,竟然封了三等的婕妤。”锁烟补充了一句。
什么看重,不过是抬举来和济昌侯府相互牵制罢了。
济昌侯府乃开国功臣,不仅爵位可世袭五代,还有免死金牌在手,在军中的影响力也很大,仅次于原先的定国公府。而之后定国公世子和老定国公夫妇先后去世,济昌侯府更是一家独大,成为京中勋贵之首。皇上自然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奈何因为先前频繁的通婚,如今各家勋贵之间的联系极多,牵一发便会动全身,只能徐徐图之,抬举别的勋贵世家以形成相互牵制之势。
正因为如此,作为被抬举的对象,淮南侯府从女儿出生起就在为她的入宫做准备。曲云深作为淮南侯府嫡长女,责任尤为重大,是入宫的首选人选。
谢家教女与众不同,女孩是可以从小与男孩一道读书的,且因为不必科举,谢明德也随她去读自己喜爱的书籍。其中,谢华晏尤其喜欢看史书,并且不拘正史野史。各色史书看多了,谢华晏也多少了解宫中险恶,还常常与曲云深探讨一番。谢华晏曾问过她:“即便深知宫中险恶,你也要入宫吗?”
曲云深笑了,回答得平静又苦涩:“这是我与生俱来的责任啊。”
昔日少女的回答犹在耳畔,谢华晏沉默了片刻,道:“备一份厚礼……”她忽然想起入宫时能够携带的物件不多,连忙改口,“不,还是把那支雕着祥云的檀木簪送去吧。”
深宫难测,她只能送上一份这样的祝福了。
深吸一口气,谢华晏不再去想。外面的鞭炮声早已散去,她低下头拿起笔,又重新投入到嫁妆的挑选工作中,一只紫毫宣笔不断地在纸面上起起落落,倾泻出一宣纸漂亮的簪花小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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