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的家具的吩咐。
不仅是他,人人都忙成了一个陀螺,恨不得脚下生风。更不提因为这桩婚事,来往宾客大有不减反增之势,种种人情往来、宾客招待,更是繁忙异常。如此,即便是谢府的仆从算不上少,但在这些日子里却都显得来去匆匆忙碌非常,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
在这种时候,待嫁的谢华晏反倒是最为清闲的那个。她每日卯正起身,去给母亲请安后便在一旁帮着料理家务,学习些处理内宅事务的经验;午间在正院用膳,随后就可以回屋小憩片刻;待到下午,她将那些帕子荷包什么的绣上几针,随手翻几页杂记话本、诗词史书,一整个白日就很快地结束了。
但清闲归清闲,这样子打发时间,一日一日地做些差不多的事情,到底还是有些无趣的。可是现在也不比从前,既然订了婚许了嫁,自然也就不再能随意出门了。
恰巧四月十九那日上午下了场雨,凉爽了不少。于是待午睡起身,当锁烟提议去园子里走走的时候,谢华晏欣然应允。
四月芳菲尽,园子里不复先前的热闹繁盛,鹅卵石铺就的小道上凌乱地散着落花,空气中隐隐约约似是有暗香浮动。不过在谢府花匠的巧手奇思下,园中并未流露出颓废衰败的味道,反而看上去多了几分落英缤纷、疏影横斜的美感。
银红绣鞋踏过一地的纷扰残红,谢华晏缓步行走在小径上,放空了思绪,静静地看着眼前的景色。
垂灯忽然道:“姑娘,前面的似乎是二姑娘。”
谢华晏抬眼看过去。原来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走近了一座凉亭。这小道弯弯曲曲的,凉亭被掩映在花树后。花枝纷繁,影影绰绰,凉亭中的那道身影只不过是依稀可辨,不过……似乎真的是谢遥安。
再走近些,绕过了那株花树,亭子里的人的身影越发清晰起来。
确实是她的妹妹。
谢遥安此时也已经看见了谢华晏。她站起身,从亭子里走出来,笑吟吟地同谢华晏打招呼:“这会儿天气正好,姐姐也是出来逛园子的?还真是巧呢。”一边说着,谢遥安一边习惯性地扫了几眼谢华晏的衣裳首饰,目光在那白玉镯和流云佩上好生流连了一番。
谢华晏一向对这个妹妹没有什么感情,况且她实在不喜欢谢遥安每次都要细细观察一番旁人的装扮的作态,因此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句:“嗯。早上下过雨,这天气便舒服多了。”
谢华晏朝亭子里走去,谢遥安追上去,依旧是笑吟吟的模样:“对了,还未恭喜姐姐和陆世子定了亲呢。妹妹在此提前祝姐姐与陆世子白头偕老,恩爱不疑。”
谢华晏走到凉亭里,先让垂灯用帕子仔仔细细地将石凳擦过一遍,这才坐了下来。她与谢遥安往来不多,也不明白这个妹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回了一句“那就承妹妹吉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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