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谢罗氏这样问,谢华晏倒并没有十分惊讶。
本朝风气开放,尤其是京城一带。虽然人们依旧坚持着“父母之言,媒妁之命”,但择婿时让女儿也参与着斟酌参考在如今也不是什么惊世骇俗之事。即便还有几个老酸儒反复写文上折怒斥这等“不顾礼仪没有廉耻”之事,疼爱女儿的人家大多还是会这样做。
不过,提亲的人这般多倒是让谢华晏有几分讶然。
只是她如今实在无心这些,摇摇头婉拒了:“女儿不懂这些,一切听从爹娘安排便是。”
谢罗氏听了这话也兴致不减,坚持让谢华晏坐下看着,又转过头去吩咐:“白露,将东侧那两扇窗合上些,免得冷风吹了进来着了凉。”随后拿了册子照着画卷一一指给谢华晏瞧。
这一瞧就从午间瞧到了金乌西沉。谢华晏被灌了一脑袋的公侯世家清贵名门的公子哥儿的名字,只觉得头昏脑胀。总算谢罗氏终于挑到两个还算满意的,将名字报予她:“一个是礼部侍郎的长子向邀,一个是永定侯世子陆君衍,你看如何?”又叫人取来这二人的画卷和家室册子。
谢华晏随意地扫了几眼,点点头道:“娘挑的一定是最好的。”
谢罗氏满意地收了册子,对她笑道:“晚上我便同你爹商量出个人来。”顿了顿,忽然叹了口气:“我儿如今也是个大姑娘了啊。”
谢华晏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握了握母亲的手,笑了笑。
“好了,天晚了,你先回去吧。今日白姨娘要来侍膳,娘这儿就不留你了。”
“是。”
谢华晏离开正院。缓步走在抄手游廊上,她忽然又想起方才那两个人来。
都是好家世,好相貌的人啊。
若是当真结为夫妻,举案齐眉恩爱缱绻怕是不可能,但她会努力做到相敬如宾,成为一位贤妻。
她想着,轻轻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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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上,谢华晏早早便醒了。
并非因为做了什么噩梦惊醒过来,反倒像是一场好梦做到了尽头,自然而然地收了尾,于是梦中人就缓缓清醒过来。
谢华晏眨了眨眼,视线逐渐清晰起来。屋内的光线还有些暗,应该是因为时辰尚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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