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秋旎一面舂药,一面笑着对他说:“应该是,算他命大,遇上了菩萨心肠裴翊修。”
敷了药,元赫的伤口很快就止住了血。只不过,仍是昏迷不醒。
他是在第二日上头醒的,裴翊修刚刚出门,秋旎坐在门口缝他破了的披风。忽然惊觉头上有个影子向秋旎盖来,转身一看,元赫提着剑指向她。
她吓得一抖,丢下手中的针线。他看了一眼地上的衣物,又疑惑着看了她一眼,疑惑道:“你是谁?”
微微定了定身形,秋旎错开他的剑锋,捡起地上的衣物,笑着说:“我叫谢秋旎,你晕倒在了水塘里。”
他狐疑着收回剑,脚步踉跄坐回榻上,秋旎慌忙给他倒了一杯水,递给他,正要说些什么,却听到外面有人在叫,“谢小姐,谢小姐。”
秋旎欣喜若狂,对元赫说:“你先休息一下,我的人来找我了。我马上回来。”
他却突然拉住秋旎的手腕,“你是中原人?”
秋旎一愣,久久惊愕不已,最后,捂嘴大叫:“你竟然是突厥人?”
眼看来人越走越近,秋旎一把把元赫塞进被子里,叮嘱道:“你千万不要出来,外面全是中原的士兵,等他们走了你再出来。”
那个时侯,秋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救他,或许因为他是自己辛辛苦苦救活的,死掉太可惜了。
后来,秋旎和裴翊修被救回汴京,再也没有元赫的消息。有一次裴翊修问秋旎,当时在崖底救的那个人去了哪里?秋旎心虚地回答不知道。
后来他去了哪里,秋旎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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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旎一直以为,从千佛崖回来,他们之间的事情就算是定下了。
父亲和母亲都很喜欢他,他们又是自幼一起长大的情分。
往后有多顺畅,自不必说。
但令她咋舌的是,裴翊修却一直没有上门提亲的意思。
非但不上门提亲,反倒避她唯恐不及。
就连镇国公府的门他都很少登了。
好几回他上门见谢怀琛,远远瞧着秋旎就躲开了。
灿灿得知此事都气得不行,拖着谢秋霆要给秋旎打抱不平。秋旎拦住他们,不许她去。
“都这个时候了,他好歹得给个说法,咱们好端端的姑娘总不能平白无故被他耽误了去。”灿灿气鼓鼓的,一生气就想动手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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