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他却是格外有毅力,非得求秋旎个承诺。
拗不过他,秋旎微微点了点头。
千佛崖太高,没有援兵,他们根本爬不上去。
于是,他们在千佛崖住了下来。其实崖底风景极好,一大片水泽围着一方竹林,远处是茫茫一片荻花。
裴翊修在竹林边上搭了一座简陋的竹屋,屋舍简陋,他们却过得分外安心。
每每日出之时,他便去林中狩猎,往往猎了三两只兔子就开心得不得了。回家之后,他们生一堆火,靠在火边讲故事,有时候静静坐一夜,在他身边,秋旎都觉得特别安心。
那段日子,没有锦衣玉食,没有显赫富贵,秋旎有的,除了他,别无所物。秋旎想要的,除了他,别无所求。
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偶尔做点关于未来的白日梦。那么贫困的生活,秋旎却甘之如饴。
一日,他刚出门不久,很快又跑回来,跑得满头大汗。也不理秋旎,拉了她的手就又往外跑。
“秋秋,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他的手宽大,握住秋旎的手错错有余。到得目的地,手心已经沁出一层密密麻麻的汗水。
那是一片草地,不知名的小黄花开得漫山遍野,一直绵延到天际。好多的蝴蝶在空中飞舞,像空气里突然开满了花。
秋旎一身素衣,却忍不住在花间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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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傍晚,秋旎第一次见到元赫。
他躺在那片水泽里,周围的水被他的血液染得绯红。
彼时,秋旎正摇着裴翊修的手臂问他晚上要吃什么,余光却瞟到水泽中躺着的元赫。
等他们跑去看时,元赫已经因失血过多,气息微弱。
裴翊修将他扶回小屋,他躺在竹榻上,分明发着高烧,却浑身发抖。
裴翊修看了看他的伤势,“他伤得不轻,若是没有药止血,怕是活不过今天晚上。”
秋旎问他:“那怎么办?”
他将元赫的手放下,又倒了杯茶喝掉,才说:“我现在四处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草药,可以给他止血。”
目送裴翊修的身影消失在竹林深处,秋旎又打来一盆水给元赫清洗身上的伤口。他身上尽是深深浅浅的剑伤,腹前有十多处伤口,源源不断地涌出血,一身被水浸湿的衣衫不停地滴着血水。
看得秋旎胆战心惊。
裴翊修带着一筐草药回来,兴冲冲地对她说:“算他命大,我刚出门就找到了止血草,他这伤,只要止住血,就再无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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