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哽在喉里,她只能听见贝齿颤抖相碰的声音。
“翩翩。”
阿玉轻柔地唤了她一声,翩翩,是她的乳名。
云翩翩,意为自由。
然而她终究是负了这好名字。直至死,她又何曾得到过半点自由?
“你可是哪里不适?”
阿玉站在台阶上,望向云许,姑娘的神色很悲切,眉眼尽是疲倦之色,好似刚经历了万千疲苦之事。
一个时辰前,姑娘嫌屋内太过烦闷,独自一人跑到院中,在石桌前呆坐着。她看天色尚好,便随她去了。适才一阵风吹过,把雕窗吹开,她担心姑娘受凉,便出门来唤她回屋。
不想竟看到她这副模样,初春最易染上风寒,想必她是中招了。
云许还没从悲悸中缓过来,阿玉下了台阶,一步一步朝她走来,如此真实,让她更加恍惚。
“早知道不让你出来了,你瞧瞧你这脸,没有一点儿血色,”阿玉伸手摸上云许的脸,担忧问道:“你哪里不舒服?”
像被人点了穴,云许木讷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死死盯着眼前的人看,恨不得把阿玉的每一根发丝都记进脑子里。
有温度。
阿玉的手,是有温度的。
她稳了稳情绪,微阖眼帘,遥远的记忆一点一点浮了出来,这场景似曾相识。
当年李丰来提亲,她怎么也没想到父亲会同意。她身为云家嫡女,却要嫁给一个名声恶臭的淫鬼做妾。她心里虽有万般不愿,但却从始至终没说过一个不字。没有反抗,任人把她视作绊脚石,随便踢给一个风流成性的人。
李丰正妻蒋氏是二姨娘的娘家人,是她嫡亲的侄女。蒋氏嚣扬跋扈,眼里容不得沙子。李府那地方对她来说比狼窝还险恶,父亲不是不清楚,然而清楚又怎样,他还不是点头同意了。
多年来,她在云府一直以一个透明人的形式存在着,二姨娘和云媛也渐渐忽视了她的存在,本以为她可以永远那样透明下去,守着娘亲的灵位,和阿玉相安无事地度过余生。
不料一场太子选妃宴把她美好的愿想给打破了,圣谕下到云府:尧绍城内凡是五品及以上官员家中有适龄女子,皆可上报东宫,届时参加选妃宴会。
太子妃这样尊贵的位子,断不会让一个庶女去坐。
父亲是医署副院士,劳苦了半辈子才官至五品,他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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