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牢牢抓住那样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云媛野心外露,才貌出众,还有最关键的一点。
她是个听话的主。
于是云府上演了一场偷梁换柱的戏码,趁宫宴之前把她打发了出去,云媛则成为“她”,进了东宫。
那时的她是怎样的呢?
心里残存的一点点对父亲的期望全部化成了失望,刺骨的寒意袭了全身。
记得从那以后,她就每天呆坐在小院中,浑浑噩噩不知时辰,每次都要阿玉来叫她。如此呆坐了一个月,她心灰意冷地进了李府的门。
阿玉总担心她这样会弄坏身子,没少训她。
记忆中的阿玉,鲜少落泪,即使从小就跟着她受着二姨娘数不清的打骂,被鞭子棍棒打的血肉模糊,阿玉也是咬紧牙关,把她护在身下,泪水转换成脸上的汗珠,滴落在她的手背上,滚烫炙热。
因为此事,阿玉却没少掉眼泪,虽然是偷偷的不想被她发现,但她能从阿玉微微红肿的眼眸中看出端倪,找到证据。
阿玉死时,她的心狠狠的痛了一回,痛过之后,只留下了无尽的麻木。
此情此景,熟悉的几乎与真实相差无几。
云许隐在长睫下的眸子里闪过太多复杂的情绪,教阿玉一时没看懂,她扬手在云许眼前晃了晃:“翩翩?”
云许闻声抬眼,回了回神。阿玉是在这等她么,那么久,孤孤单单地,等着她么?
在此处看到阿玉,她竟不知是该欣喜还是该心疼。
“阿玉,”云许沙哑出声,“你不该留在这里,不值得。”
阿玉死的突然,她心里比谁都清楚阿玉的死与二姨娘脱不了干系,可她到李府后愈加寸步难行,蒋氏派人一刻不离地盯着她,她回不了云家,连阿玉最后一眼都没能得见。
阿玉的尸身由云府的厨娘埋葬在城外的乱葬岗,一块简陋的木板上寥寥几字证明人存在过。
“姑娘说什么呢?什么值得不值得的?”阿玉笑着道:“阿玉得留在这陪着夫人,况且,我还得等着姑娘回门呢。”
“回门?”
微风吹起云许额前的碎发,周围气温又降了些,有点儿冻人。
她的声音不大,阿玉的注意力转到别处,没听出她话里的疑惑,阿玉说:“起风了,回屋吧。”
云许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一种奇异的感觉源源不断的冒了出来,近在眼前,却怎么也抓不住。她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的颤抖,震惊和欣喜交织在心间,让她心跳加速。
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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