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到:“太子妃似乎有些风寒,回来便歇下了。”
“嗯。”李承鄞沉声道,“她…最近可有异常?”
永娘回的很快:“太子妃没有异常。”
门外响起了衣料摩擦声,李承鄞说道:“这个,小枫吃药怕苦,用文火煮开调入药中,能解一点。”
“是,婢子知道了。”
屋外声音安静片刻后,房门缓缓开了。
我听见有人蹑手蹑脚的接近,连忙紧闭双眼调整鼻息。
熟悉的香气慢慢清晰起来,我侧身背对着他,心高高悬起,手抓紧了被褥。
忽然,一只手探上我的额头,似乎是被手炉温暖过,手心发热,轻轻放在我额间,停顿许久。
我大气都不敢出,每一瞬过得和一年一般漫长。
终于,他收回了手,空气安静下来。少顷,他才低低松了口气,帮我掖了掖被角。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时恩试探着喊到:“殿下…”
李承鄞“嘘”的一声,压低声音道:“太子妃睡了。”
时恩噤声,李承鄞慢慢向门口挪动,问他:“有急事吗?”
我想时恩大概是摇了摇头递给他什么东西,期间只听到纸张翻阅声,李承鄞开口道:
“我知道了,明日我再处理。你帮我拿床被子来,太子妃身子不爽利,我怕过病气给她。”
时恩应声后,慢慢退了出去。
我听见李承鄞再次靠近的脚步声,床榻微微响动,他坐在榻边,手伸到我肩膀处,轻轻摩挲着。
隔了厚重的被子,我只能听到那细碎的声响,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有人进来了,耳边响起了呼呼扇动的风声。
李承鄞小声道:“这屋子得烧得再暖些,小枫今日的手还是凉的,她若日后再出门,一定要让她拿手炉。”
永娘点点头,悄声退了出去。
耳边只剩下他与我的呼吸声,我听见那声音越来越近,紧张得心跳停滞。
但最终,那声音停在了耳边。
过了很久以后,我在忐忑不安的边缘挣扎着,他才在我鬓角处,留下一个轻轻的吻。
随后,他慢慢躺下,压低声音咳了咳,手捋平我身后的被子,不再有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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