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醒了?”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李承鄞猛地推开门,见我已在床上坐直了身子,眼风扫过永娘,声音冰冷,“刚醒?”
永娘没敢说话。
李承鄞垂着眼睛,居高临下的看了她许久,沉声道:“去,把太子妃的药端来。”说完,永娘小跑着出门,而他微微松了表情,向我笑道:“怎么样,还有不舒服的吗?”
我捂着额头,直勾勾的盯着他:“顾小五…顾小五是谁?”
李承鄞僵在原地。
我呼吸急促:“顾剑,又是谁?”
李承鄞沉下眉头,微微眯眼,似乎在研判我是清醒还是糊涂。
接着,他恢复成这阵子惯有的笑容:“不相干的人罢了。”
“李承鄞,我现在记得不清楚,可我知道,他们绝对不是什么不相干的人。”我拉住他的衣摆,“你告诉我,告诉我好吗?”
李承鄞腮帮子紧绷,手中攥着隐隐戾气,一字一顿的开口:“不相干的人,仅此而已。”
这时,永娘推门而入,端着一壶汤药递给李承鄞。
李承鄞抽出衣服,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将瓷碗斟满澄清的汤药。
我见过那双手作诗作画,在花间游走,在我身上打转,我一度很是痴迷,可如今,只有恐惧。
他笑得很坦然:“喝药吧,喝完睡一觉,别胡思乱想了。”
我心中乱如麻,隐隐觉得我是不能喝的,便伸手推脱,李承鄞攥紧碗沿伸过来,厉声道:“喝!”
我不依,在他掌下拼命挣扎,一脚踹翻了瓷碗。
清脆的一阵碎响,瓷碗裂成一地碎片,像是撕裂了白云,阴沉沉的乌云将它掩埋,接着就会是令人惊恐的雷暴。
李承鄞松开我的胳膊,向永娘伸出手,永娘战战兢兢的递给他另一盏汤药,半个字也说不出。
李承鄞接过瓷碗,俯视着我,而我倔犟抬头看着他,箭拔弩张的对峙着。
他挑起一边嘴角,冷冷一笑,仰头包了一大口汤药,然后紧紧捏住我的脸,似乎再用力,我的下巴就要碎成渣。
我吃痛张嘴,他俯下身子抵住我的嘴唇,在我又锤又踢的当口,一股冰冷的液体直灌喉咙,呛进五脏六腑,也呛进鼻腔。
我猛地咳嗽剧烈挣扎,李承鄞却还不松手,准备再灌一口,永娘重重跪了下来:
“殿下!太子殿下!您就再缓几天吧,太子妃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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