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今日寒毒又发作了?”
老头一脸责备的看着苏若离,开门见山道。
没有用“王爷”,而是直接用的“你”,态度也像极了长辈教训调皮的小辈。
而苏若离显然很习惯与他之间这样的称呼,甚至脸上还流露出一抹难得的稚气,倒好像真的是个做错事情被骂了的小孩。
苏若离摸摸鼻子,不大自在的“嗯”了一声。他心里很想给自己辩解一下,这寒毒也不是他控制的阿。但苏若离知道,如果真的辩解了,一定会被骂更惨。
果然,他还什么都没说,阮大夫就跳脚了:“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入冬了一定要多注意,少出门少去阴冷的地方少劳累,你就是不听!东霓离了你就要亡了?用得着你天天不要命的忙?不是我说,你这样熬不到你当皇帝就该垮了!”
云轻浅在一旁听的心惊,这位阮大夫瞧着世外仙人似的,说起来话来竟然这么刚烈……这番话在如今这个时代,传出去那真是分分钟就要被砍头的。
不过云轻浅也承认,阮大夫的话糙理不糙。
苏若离虽然腿坏了,但在朝中却一直握着一定的势力。
最初云轻浅还没发现,以为苏若离每天很清闲,因为两人能时常见面。但后来相处越来越多,更是到如今成亲了,云轻浅就发现苏若离每日其实真的很忙,与她相处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他的书房中还放着很多摞厚厚的卷宗。
云轻浅便明白了,苏若离从未真的放弃过皇位。只要有那么一分能再站起来的希望,他都会去争一争那个位置。但为了这么一分的希望,在这之前却要付出不知多多少倍的代价。
如今西决与北漠已经开战,虽然西决与东霓签了暂时免战的协议,但这并不代表东霓就能置身事外。
外忧是不知何日就会燃起的战火,内患是逐渐上了年纪却愈发控权的皇上,还有一个个野心勃勃的皇弟们。
苏若离的处境其实很不明朗,加之他一直都是为众人所忌惮的对象。过去他腿坏了这样多年,那些盯着他的人们也就渐渐放松了些警惕,但现在阮大夫回来了,这消息明日放出去,怕是很快就有麻烦找来了。
云轻浅电光火石间想了很多,难免为苏若离忧心,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苏若离听了阮大夫的话也不恼,只是笑道:“阮叔,您看我媳妇儿还在这,总得给我留点面子罢?”
言外之意就是,要骂也得挑个媳妇儿不在的时间骂阿!
老头一噎,看了眼站在苏若离旁边讪讪的云轻浅,把到了嘴边的唠叨又咽了回去。
“罢了罢了,说正事。”阮大夫不耐的摆了摆手。
“解药找到了,一共十味,调在一起就可以。但我之前在信里也和你说过,得要一剂药引,你还记得罢?”
苏若离应了声:“嗯,记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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