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一下子清净许多,正巧合适陆宣义备考。
全府上下如临大敌,除了武师教陆宣义强身功夫时敢大声喝几句,其余时间都没人敢大声说话,便是有飞鸟落入院中,都立有人上去捕捉或是撵走,生怕打扰大少爷复习。
幻娘连琴也不敢弹,也一心盼哥哥考中。
经过一阵临时抱佛脚,陆宣义健壮了些许,他正是长个子的年纪,长高了不少,在母亲与妹妹的目送下,独自背了个包裹,手上提着一大卷油布,慢慢走进贡院。
无论穿绸的,穿麻的,所有学子都背着个装笔墨砚台及干粮的布囊,手上提着卷油布。
这是所有读书人必经的劫数。
陈氏看着他挥挥手,头也不回地进去,拿帕子捂着嘴低声抽泣。
隔了许久,她说:“幻姐儿,当年你爹也是这么进去的。他在家里金尊玉贵,去哪里都几个人跟着,如今这样的难关,偏偏要一个人去闯……”
幻娘轻声宽慰她:“母亲,哥哥学问做的好,必能金榜题名,倘使这次不中,明年还有次秋闱呢。”
陈氏道:“金榜题名什么的,我都不在乎 ,就是心疼他要吃的苦,他平日哪里吃过那些干饼……”
一晃九天,她们到门口去接。
陆宣义孑然一身地出来,他考完试,便什么都不要了,昂贵的砚台,百金难求的龙须贡笔,使了一半的漆烟墨都扔在考场里。
他脸色蜡黄,走路几乎是在飘,全靠一股精神气撑着,眼睛明亮的吓人。
几个机灵的小厮忙扶住他,赶紧架上马车去。
陈氏与幻娘跟着上车,她两个根本不敢问考得如何,只默默拿出精心熬制的补身药膏喂到他嘴里。
陆宣义回家睡了两日才彻底恢复。
他也没有去老师家,只在家里整日闲坐,并不看书,等着放榜的日子倒是他这一生最最悠闲的时间。
幻娘很高兴,那一世陆宣义在秋闱时,吐血而亡。官府的人也没有查,因为秋闱连考九天,身体不好死去的考生也不是没有,大家都认为是正常的。
倒不管他能不能考中,只要哥哥好好的就行。
陆宣义也难得的像一个十四岁的少年,露了几丝顽皮,他说:“听说京中风气逐渐开放,贵族女子都可着男装出门,妹妹你久在家坐着,不如跟我一道出门去玩玩。”
幻娘求之不得,也不敢说自己早就跟着慧姐穿男装出去玩过,便穿了哥哥旧时衣衫,跟着他出门去玩。
他们带了几个奴仆,去闹市闲逛,陆宣义想去看看古董字画,便挨着看。
在一家书画店里遇见了蔺因,他穿着身素衣,整个人有些呆滞,坐在店中喝茶。
陆宣义便去与他见礼,幻娘跟在身后也行男子之礼。
他看见幻娘,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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