毯一眼平整,上面各种鲜花和绿植错落有致,十分漂亮,岑沅沅兴致勃勃地开始自拍凹造型,凹了一会儿,她忽然感应到了什么,抬头一看,顾言时正在二楼的窗户前看着她。
她尴尬地收了手机,立刻转移战场,绕过别墅,去了后花园。
后花园更为幽静,通往果岭的小路用青石板铺成,边上有些许的青苔;后墙的墙壁上有一行仅容一人通过的简易楼梯,用古朴的浅灰色铁艺做成,和整栋建筑融为一体,很有艺术感。
岑沅沅爬上去拍了两张,靠着墙壁正剪辑挑选呢,上面传来了轻微的“咔嚓”声。
她愣了一下,沿着楼梯往上走去,到了屋顶平台。
平台装修得十分漂亮,各种绿植错落有致,西边则是高起的紫藤花架,正值紫藤花盛开的时节,紫色的花束仿佛流淌的瀑布一样倾泻而下,在微风中轻拂,花架下的俊美青年坐在轮椅上静静地作画,身旁的紫色花瓣轻轻飘落……
这意境,这画面,绝美浪漫。
然而,花架下青年的戾气,却把这绝美的画面打破了。
地上撕碎的画纸在风中微微打着转,顾言壑的画笔,正用力地在成品的画纸上打着叉叉,他的眼神有点狰狞,力气也很大,画纸发出“嘶”的一声,瞬间就被划破了。
岑沅沅走了过去,捡起了地上的破纸,纳闷地问:“咦,这不是画得很好吗?干嘛要撕了?”
顾言壑猝然停了手,暴怒地把画笔一丢,操控着轮椅往后走去。
“你别不开心,”岑沅沅安慰他,“这世界还是很美好啊,你有这么一个漂亮屋顶花园,长得又这么好看,还有画画的天赋,多少人求也求不来,人生嘛,就要想得明白一点,高兴是一天,生气也是一天,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轮椅停住了,顾言壑转了过来,看向岑沅沅。
他的眼神冰冷,带着满满的厌恶。
“你别在我面前出现,我就高兴。”顾言壑的薄唇中吐出几个字来,“从我的世界滚出去。”
岑沅沅整个人都呆住了,她什么时候得罪这位漂亮弟弟了?顾言壑为什么会这么讨厌她?
她忽然觉得有点好笑:“小弟弟,没人教过你要有礼貌吗?”
顾言壑旁若无人地从她身旁越过,进了电梯。
算了算了,不要和漂亮弟弟计较了,好看的人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她一边安慰自己,一边从地上捡起画笔,在纸上勾勒了几下,把顾言壑打的那个大叉叉改成了一条鱼,又在下面改了改,整幅画从一副风景图变成了锦鲤跃龙门,随后在上面写了几个字:咸鱼也快乐。
“咸鱼什么意思?”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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