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鸢跪的膝盖隐隐发痛,但挺起胸膛,气势不怠。
“儿臣惶恐居宫中不知民间疾苦,安乐街早已不安乐,平民骨瘦如柴,目不识宝。”
皇帝的脸色沉下去。
“儿臣惶恐祥龙街成了神树街,人人心浮气躁,逐利而生。”
皇帝深深吸了一口气,隐忍怒火。
琅鸢愤然道:“儿臣惶恐富丽堂皇的神树雕像之下,是人间的十八层地狱,人面兽心的树徒暗地里杀人取肉,吃人不吐骨头!”
皇帝一拍扶手,“放肆,你是在说朕没有能力治理大周!”
“儿臣不敢。”琅鸢勾唇一笑,垂下的眼中隐去讽刺之意,“如果没有父皇做主,那些埋与地底世界深处的枯骨永远也无法的见天日,父皇英明。”
皇帝的心情似乎微微缓和了些,谁知琅鸢继续道,“只是回到宫中,儿臣依然惶恐。”
“你还惶恐什么?!”皇帝愠怒,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胆大包天的死丫头。
琅鸢看着皇帝,一字一句说道:“有人将儿臣母亲的骨灰添进烟花,却仍然……”
琅鸢几乎说不下去,但还是咬牙,含泪,说了下去,“身居高位!”
皇帝暴怒的站了起来,“放肆!你可知道你说的都是些什么大逆不道的鬼话!”皇帝快步走过来,一耳光抽在了琅鸢的脸上。
这一耳光,挥的极狠,来时甚至带着一股劲风,但……
落在脸上却很轻,是使力者刻意为之。
琅鸢用余光暗暗一扫,角落处一张恐怖的大饼脸一闪而过。
!
是王老菊!
他穿着太监的衣裳,一闪而过的大饼脸上挂满了笑意。怪不得王老菊弄得到宫里的通行文书,怪不得他阴柔变态甚至喜欢男人,原来他是宫里头的太监。他是谁的人?
琅鸢思虑之中,也明白了,眼下,父皇是在做戏!
琅鸢了然,顿时泪流满面的瘫在地上,捂着脸满眼的难以置信和委屈,“父皇!您您您竟然这样对琅鸢!”
皇帝被自己的亲生女儿的卓越演技惊的一愣,很快恢复平静,继续指着琅鸢骂。骂的就好像打过了草稿似的,激烈程度让周围的侍女太监都听得清清楚楚。
父女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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