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沧楼倒是没什么反应,似乎是早就料想着有这一天了,他看着宋聆几乎要抓耳挠腮的模样偷乐了一会儿,两条剑眉一高一低地挑着,像是在看戏,大大方方地让管家接过了缰绳,作势便要往后门走去。
只是步子还没迈开,腕子却冷不防被人紧紧握住了。
“你作甚?”宋聆柳眉倒竖一脸不忿地看着他,“又要跑哪去?”
“什么叫我又要跑?”楚沧楼反问他。
宋聆重重哼了一声,把自己那匹马的缰绳也丢给管家,又恢复了平时趾高气昂的作派:“牵到马棚去,我二人从正门入。”
“老爷这……”管家看了看楚沧楼,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缰绳,其实真要说,这人心里是善良的,这为难呢,一是怕自己被怪罪,二是怕楚沧楼又得受难,三是怕棒打鸳鸯,楚沧楼被扫地出门,最后落得两人都不好受。
“老爷家事也轮到你过问了么?快去!”宋聆倒是看出了几分他的意思,但是嘴里一向说不出什么好话,只让他赶紧滚蛋。
直到管家愁眉苦脸地牵着马走远了,宋聆这才恨恨地看向楚沧楼:“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老爷希望淫妇有什么反应?”楚沧楼作势要伏在宋聆肩头做小鸟依人之姿,被对方一个闪身躲开了,“像是丑媳妇见公婆,奴家也得惊慌失措点么?”
“你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要进门了把这幅骚样收一收!”宋聆搡了他一把,一甩袖子恼羞成怒地往门口走了。
其实宋聆是真被说中了,他心里把楚沧楼恨透了,暗说我是紧张得要死,这货却跟没心没肺一样。我是决计不可能要他躲躲藏藏的,这点心思他不知道么,要见我爹我娘了,却半点个情绪也没有,去你娘的白眼狼楚沧楼,晚上我非要把你操成个婊子样求饶才算完。
宋聆与楚沧楼在前厅里卸下行囊包裹,又褪下斗篷与大氅交给婢女,一起往正厅去拜见宋父宋母。
楚沧楼慢慢走着有些愣神,忽然发觉自己的手被牵住了,然后很是用力地往手心里按了一下,他侧目去看宋聆,宋聆却只是目不斜视地朝前走着。楚沧楼敛眉看了看两人握在一起的手,嘴角勾出一个很浅的弧度,也慢慢地回握了一下。
宋聆的爹娘并不是很严厉的人,说白了,真要是什么严父厉母,哪能养出宋聆这样骄纵的性格,他们这几年彻底撂了挑子周游各地,心境更是比之前开阔许多,这会儿正在大厅里一边喝茶一边说着一件什么趣事,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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