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千姿一个侧身,让过那只雪鸡,枪口仍然朝向洞内:她直觉这雪鸡疯跑如斯,必然是在被什么东西追。
然而,肠道里重又沉寂,没有任何东西追出来,打了手电去照,也只能照到一小截嶙峋石壁,再往里,那肠道就已经弯折转向了。
身后,雪鸡群的惊飞哦叫声不绝于耳,孟千姿转头去看。
那雪鸡,或者叫血鸡,已经倒伏在雪地上了,赤红的血将身周一小块染红,但又因为严寒而迅速上冻,黄松和一个山户正蹲在一边细看,过了会,黄松快步过来。
“应该是被什么东西啃的,全身皮毛都啃没了,头少了半拉,一条腿差不多断了,只有一点肉皮连着,一边翅膀也没了——冲出洞口,只是惯性,我估计那时候,它已经差不多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孟千姿嗯了一声,正想说些什么,忽然看到边上那群雪鸡丧胆落魄的模样,说了句:“验清楚的话,赶紧拿雪埋了,别叫它们在边上看着。”
说到这儿,又想起了什么:“一边翅膀也没了?你确定?”
黄松赶紧点头。
不对啊,她最初看到那雪鸡往外奔逃的轮廓时,确定看得很清楚:那只雪鸡,是用两只肉翅扑扇的。
也就是说,当时那只雪鸡,就在她眼面前,被不断啃噬?
她马上吩咐黄松:“快,去看看那只鸡身上,是不是有什么虫子之类的?”
然而,检查的结果是没有,只是只血鸡。
孟千姿心头急跳,又将手电照向肠道内。
她记得,那只雪鸡快到出口时,她曾听见细碎的咣啷声,如同小石子落地。
然而没有,完全没有,肠道靠出口的那一截,地面非常干净,像是清扫过,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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