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千姿从没被这么多只鸡簇拥过,觉得自己活像个喂鸡的。
不过,来什么用什么吧。
她选了两只看起来最难惹的,将两根长绳的绳套分别套在它们脖子上,从两个肠口处放了进去,考虑到鸡都是夜盲,雪鸡可能也好不到哪去,还在它们身上贴了夜光圈带。
两只雪鸡,就这么拖着细绳,晃晃悠悠地走进了肠道深处。
***
孟千姿一个人顾不了两头,分了一根长绳给黄松,自己手上虚拈一根,慢慢往肠道里放着长度。
雪鸡的步子不慌不忙的,长绳也就放得慢慢悠悠,因为没人再探身往肠道里吼声音了,所以两个“井口”,如两口幽深黑洞,死气沉沉的,看得人心里发慌——里头的声音再嘈杂,都是出不来的,得外头放声去“钓”,所以雪鸡出了任何事,外头都不知道,只能从绳上的轻动去揣摩推测。
孟千姿突发奇想:这“九曲回肠”,说不定是个很高级的控声结构,是自然形成的呢,还是人为的?
好像都说得通,神棍曾说,自然界有一切答案。
二十来只雪鸡,去了两只,还剩了十八*九,挤簇在边上,都说安静如鸡,这雪鸡可一点都不安静,它们的叫声听起来像“哦”,一群鸡在一块,哦来哦去,哦个不停,孟千姿嫌烦,狠狠瞪了它们一眼。
这一眼颇有威力,一群雪鸡陡变木鸡。
放了约莫有十分钟时,黄松那边先出变故:他手里的绳陡然往里抽了两米左右,然后就再也不动了。
他吓得头皮发炸,这么大动静,边上的人都看见了,孟千姿心头也是一凛,说了句:“你往回拉,看是什么情况。”
黄松咽了口唾沫,缓慢回拉,那头有无重量,一试便知,黄松只拉了一下,立刻摇头:“没有,鸡不见了。”
说着,手上越拉越快,不到两分钟,绳子就拉了出来,雪鸡确实不见了,绳子上有个断口,断口截面非常不平整,绝对不是刀子一类割断的。
大概率是咬断的。
没了雪鸡的绳头静静瘫在地上,往外传递着异常不祥的意味,剩下的那群雪鸡吓得瑟瑟发抖,一个挤一个,挤成了一团。
孟千姿手中的这根绳还在动,她怀了一丝侥幸,觉得自己放雪鸡的这根肠道也许相对安全,然而这侥幸只持续了不到五分钟:她这根绳,也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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