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元锦跟于姑姑被人带走的时候,元宝正带着元药师气喘嘘嘘地赶过来。
对上元锦略有些责备的目光,元宝嗫嚅着低下了头:“……阿,阿锦……”
阿爹向来疼她们,更因阿锦少年时的遭遇而对她呵护备至;此时听到她出事,哪有不来看看的道理?自己向来怕阿爹,哪里敢拦?
但此刻,这些话她又不能同阿锦说,因此心底甚是纠结。
“阿爹,我没事。您这个月要上交的药物还没做完吧?那个要紧,我这边自有办法。”
看着阿锦波澜不兴的脸庞,元丰叹了一口气——淞涧堂那边的事情他早上就听说了,闹得很大。
怎么想也不会是阿锦干的,可偏偏,昨天案发的时候她就在附近,又有所谓的“人证”。现在院主马上就要到了,再加上内院弟子选拔的事情,全都赶到了一起,因此这案子他们肯定要设法尽快掩下去。
只可恨,自己在这医署里混了大半辈子,才不过是个小小的制药师,半点背景也无!否则他们又怎么敢让阿锦去背这口黑锅?!
想到这里,元丰猛地抬头,脸上的疤痕蠕动着,因为分外认真而透出一份狰狞来:“阿锦放心!阿爹一定会救你的!”
看到元丰这样,元锦心里一暖,声音柔了下来:“嗯,我知道的。”
“快走!啰嗦什么!”院侍手里一搡,两人被人硬推着走了。
元宝忐忑地立在原地,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阿锦?”
“阿宝,去把我这月新做的衍碧丸取来,我去见徐堂主!”
元宝一愣,脸上担忧之色更甚,然而却什么也没说,转身飞奔而去。
两人一前一后,被院侍押着一路往淞涧堂而去。
抬头看看天色,于姑姑心头焦急而又庆幸——焦急的是现下已经快到午间膳时,不知那贵人会不会抽空前来;庆幸的是幸亏当时她没有被贪念蒙蔽,用一支百年灵芝给自己结下了一份善缘。
只是那人性子向来冷清,也不知这回他愿不愿援手。
元锦跟在于姑姑身后,轻轻舒了一口气,不由苦笑——别看她方才说得从容,其实她也无甚头绪,所依赖的,不过是“拖”字一诀罢了。
想到方才于姑姑的眼色,元锦心头的沉重稍轻,只盼那贵人千万能靠得住一点了。
于姑姑依了个靠山,这在采药院里是公开的秘密,只是人命关天,又在这个紧要关头,也不知那个人会不会援手?就算援手,估计自己也不在考虑之列吧?
“……得想个法子把他们跟自己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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