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进他肚子里的鸡蛋,差不多一天一个,牙缝不够塞。
“两个。”
望着无动于衷的一团瘦骨头,阿汀郑重其事,再掰出一根手指头,“三个,不能再多了。”
成交。
陆珣一骨碌做起来,粗野地抓住碗,咕噜咕噜便往嘴里灌。这幅潇洒的姿态,让阿汀联想到现代流行的话语:只要我喝得够快,苦味它就追不上我。
也让阿汀更确定,他听得懂她说话。
鸡蛋。
他用小臂抹抹嘴巴,伸手要他应得的。
满脸的灰尘泥泞,绝对的理直气壮。要是王君在这儿,又要哇哇大叫,这家伙这么横?
阿汀给他剥好的鸡蛋。两颗。
陆珣三两下咬得满口蛋黄,更加黄澄澄的眼珠瞪着她,要她快快补上最后一个。
“每天只能吃两个鸡蛋的。”
阿汀递给他一颗奶糖,白蓝色的漂亮糖纸,上头寥寥几笔,勾画着一只灵动的小兔子。
这是王君送给她的,半罐子兔子奶糖,作为老虎帮老大位置的传承物。
陆珣抛石子似的来回抛着糖,黑猫凑过来,两个相依为命的生物一块儿嗅嗅舔舔,闹不明白这究竟是什么破烂玩意儿。
“纸不能吃,要吃里面的糖。”
阿汀远距离教他:“这样把纸剥开……”
陆珣没有耐心,眉头一皱手一扬,手里小小的东西丢到屋子尽头去。
“啊……”
阿汀轻微而失落地说了一声:“我很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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