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谙此事,到时候,你要多教她一些,免得在这等事情上受了委屈,虽说女子初次时,在此事总得避点委屈……”
陈氏从架上取下来几本稗史,“我这儿有几本书,你捎过去,以备不时之需。 ”
他们二人已成缱绻了……但这种事情,即使是活了大半辈子的缳娘,也是碍口识羞。
缳娘没有说什么,低首接过,将书藏在袖中。
陈氏长叹了口气,道:“唉……一辈子呆在江陵该多好,寻个普通郎君嫁了,再生对儿女,就平平淡淡的过个日子,这也是她生母所想的罢……”
“凉侯待翁主是肆好的,夫人无需事事悬耿,暗自伤神。”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每当听茑茑唤我母亲,心里还是又喜又悲,就像是夺了别人家的孩子还明目张胆的自称孩子的母亲一样……”
“夫人一直将翁主当自己孩子看待,我想她在天之灵,是不会难过的。”
……
一晃到了萧安谷二十七岁生辰。
萧安谷数日前就唠叨着萧婵要礼物。
萧婵两手空空,板着脸,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说道:“我回来陪阿兄过生辰,难道不是最好的礼物吗?啊,原来阿兄不想见到我,只想要礼物啊……”
“你竟然是掐着阿兄的生辰回来的吗?”
萧安谷有些惊讶的问道。萧婵别过头,道:“下回我就不千里迢回来了,找人送份礼来好了。”
寥寥几句话就把萧安谷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仔细一想此话说得并无道理,萧婵能回来与他过生辰,自然是最好的贺礼。
“那阿兄不要礼物了,茑茑别生气。”
萧婵心里虚,当日给他做了一碗长寿面。
萧安谷把碗吃得彻净。
好吃与否不得而知,但萧婵的心意在里头就是了。
于是这件事,萧安谷逢谁都要炫耀:“我阿妹,手艺可好了……”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翁主,在萧少侯当日亲手做了面。
于是这件事,被窦成章写在了册子里:少君甘作饔人,为兄备食。兄妹之情,令人羡叹。
*
接下来数日,窦成章不曾见过现场一面,连个声响都没有捕捉到,左右打听,据说是和萧安谷出城扫松了。
怎么不声不响的,就出城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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