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跨在湾湾流水之上,花树之下垂有一架秋千,虽有些破旧,萧婵却很喜欢。昨个儿拔闷的时候,就跂坐在秋千上摆甩了半日,而后又在圯上站了半日,一日就这般过了。
萧婵与梁氏叙讫,慢腾腾地回到东院,闲来无事就在秋千上坐下了。
曹淮安瞥闻屋外之声,放下手头事趋出寝门。秋千里的佳人秀发笼松,风袂飞扬,衣摆倒卷,露出半截凌袜,他斜倚春柳,眼不回睛看着。
曹淮安换了一身青色袍服,与春柳溶为一色。萧婵且晃秋千且窃眸男子颜状,正琢磨怎么开口打破默然之氛,但见他一攒眉,几个箭步至过来,托言有事叙谈,硬挨过来一起荡秋千。他身八尺有余,腿长肩阔,坐下来两腿贴地,与她并肩挨臀。
萧婵险些被颠挤于地,他努臂拦住她的肩,二人之间。不留有寸隙。
这般并肩挨臀,且较之前更亲昵。
挨触的肌体开始灼热,察觉一双唇挨擦着耳畔,萧婵眉梢含羞,欲挣扎离开,可他两腿一踹蹬,那秋千登时晃动开来,吓得她一个激灵,把身子挨了上去。
秋千越慌越高,萧婵气呼呼道:“你想玩早说啊,我让你还不成吗?”
一对儿软似棉的奶胖揾在胸膛,曹淮安抑着不断上炎的欲火,道:“你这话说错了,这秋千本就是我造的,应当是还我秋千,非是让我。”
萧婵两眼紧闭不敢睁,脐内正翻滚着,再晃下去今早吃的朝食都要从胃莞倾出来,她用拗声喊道:“我还我还,你先停下来啊……”
曹淮安也不拿言语斗谝她了,两脚往地上稳稳一踩,地上发出一声震响,似出现两个瘪窳。秋千定住之后,萧婵一溜烟似的下了秋千,掇着肩跑到跂步之外,道:“秋千还给君上了,你自己晃个够吧。”
秋千被霸占,那还有白石圯,如今溪水已辟易,水中游鱼无数,洽恰的聚在一团,一眼望去,一团水呈着橙红之色。
萧婵今日手中没有面饵, 采了一些花瓣树叶扔掷。曹淮安接武而来,周遭一大片空地非往她身边凑。她往左挪,曹淮安亦挪,周而复始,气得她一蹬足,把石圯蹬得响,底下的游鱼闻声响一劲儿向四处散开。
“你又干嘛?”
曹淮安面不改色道:“这桥也是我造的,还不许我来了?”
今早他不给自己倒水的事儿她还记着呢,萧婵努力平下怒气,道:“那请君上自己站个够罢!”
说完掉臂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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