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终于想通了放下壳,做一只蛞蝓。
哪怕一点盐撒上,化成水……那就化成水吧。
两个孩子闹别扭,大人看在眼里却是不当回事的。
小孩子的心情就跟夏天的雨。
来的快,去的更快。
一月,林稚十四岁生日。
季嘉言十六岁。
两个孩子都是冬天里出生的摩羯座,生日相差两天。按照本地习俗,男子十
六该和成人礼一样重视,女子十四也不能当小孩来看。
两家一合计。
趁着元旦过后难得的空档,领着孩子们去烧香。
也不是给菩萨看,而是当地的娘娘。
娘娘看孩子,许姻缘。
娘娘庙在某国家级风景区的山上,附近山头还有些别的神。林稚背着书包,
穿着灰色登山鞋,头上的渔夫帽也是同款灰色。
同来爬山的小姑娘,羽绒服都是鲜亮的。
多活泼养眼。
何娟就嫌丈夫带自家丫头买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衣服。
她坐在酒店门口系鞋带。
不远处的民宿老板,正给鸡放血,旁边烧了锅热腾腾的热水。季嘉言出来,
穿件深蓝色的冲锋衣,敞开点领,肤白如雪,发黑比墨,轮廓渐渐明朗。
把山上的风景都比下去。
她紧紧鞋带。
拿起包朝前走。
男生看一会儿,没跟上。
那民宿老板络腮胡大油头,看着很能罩的,杀个鸡,一刀下去鸡头还连着
皮,扑腾翅膀一边滴血一路狂跑。林稚给吓到了,跳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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