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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一个是冰,一个是火
季嘉言没被人打过。
更何况,是被林稚打。
那天两人分两路回来,他坐林家的车,林稚独自背着装满保鲜盒的包乘坐专
线公交。她明明也是富裕家庭出生,但却很安于平凡甚至有点贫困的生活。
他回到房间。
下意识看向她房间。
一直跟在身后的小粘包。
常年来困在无形的茧中,竟然也有展露利齿的一天。
他没想到她是这样的人。
其实林椎也没想到,她在车上把保鲜盒一个个拆了,吃到想吐,回家后若无
其事刷干净,放整齐。林妈妈问她好不好玩儿,林稚说挺好玩。
水里各种头发、脱落的角质层,还有避孕套。
充分展现了人类品种多样性。
她回到房间,扔开望远镜。
没像以前那样痴痴爬到窗口,伏下身子静静窥视。女孩从地上捡本书起来,
翻到书签卡住的那一页,暑假实在太无聊了,她又捡起书来看。
以前很难熬的日子,她也看书。
只是这回不再读那些怪胎畸变的人生。
她看美食纪录片导演的自传,从文字里读食物磨人的香气。
也看矫情的文青游记,看那些平凡的花草树木山川河流,如何在人的视野里
伤春悲秋。
她是蜗牛。
快死的蜗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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