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脑子都是长大后的宋媛坐在他单车后座,两人从种满梧桐的翡丽大街骑
过,笑声回荡她整个十三岁的夏天。
那时季嘉言也问她,有没有人觉得你的目光很恶心。
能不恶心吗?
她这样丑的人能不恶心吗?
“没有。”
林稚说,“没有人能弄我。”
陶玉龄帮她擦脸,又捡来水果让两个孩子吃。林稚爬上沙发,一颗颗剥葡
萄,吃到嘴里又把籽一颗颗捏在掌心,等吃够了就扔到垃圾桶。
没见过这么仔细的孩子。
女人弄好晚饭,又心肝似的抱她去洗手。
三人坐在桌上吃饭,稍晚些,季建林回来。陶玉龄把丈夫赶到书房抽烟,让
两人坐在客厅看电视。林稚有气无力耷拉着脑袋,瘫坐在地毯,不知道在想什么。
季嘉言坐在沙发上,看了许久,伸脚踢她。
“过来。”
女孩儿爬过去,顺着腿爬到男孩怀中。
搂住他脖子不松手。
两人眼睛对上,季嘉言扯她头发,“谁弄你?”
“没有。”
她木讷道。
他笑一下,捏着她的手翻来覆去地玩。最后分明的手指扣到她肉肉的指缝,
缓缓收紧,“敢说谎,再烧你一遍。”
林稚猛地吸一口气。
扑到他怀中,“嘉言哥哥。”
你烧死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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