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烧死我吧。
季嘉言抱她一会儿,又嫌弃推开。
等到十点,林家夫妇也没回来,陶玉龄便抓她洗涮了,放到儿子房间。季嘉
言最恨别人用他的床,坐在边上,时不时就要甩手晃她。
林稚睡得很难。
模模糊糊睡着了,看见监狱里佝偻的季嘉言,心缩成一团,身子也缩成一
团。她尖叫着醒来,抱住才七岁的男孩,又抓又叫。
最后脑海里闪过宋媛垫脚亲他的样子,又发狠咬在他尚且单薄的肩膀。
依旧是那股熟悉的汽油味。
她分不清自己是要咬死他,还是想逼死自己。
季嘉言一声不吭。
抚她后背许久,默默道,“我给你看点东西。”
柜子里是各式各样的打火机。
男孩拿出一个,打着后放到桌上,关了灯,黑暗里便只剩下这一簇温暖的火
光不断跃动。他让她好好看着——各种各样的粉末和金属丝在火焰的灼烧下,放出颜
色各异的光。
铜是绿色。
钾是紫色。
少年小心翼翼捏住一条金属,拉她过去。
“不要眨眼。”
镁条燃烧时放出猛烈刺眼的白光,跳动溅射的白点,升腾的烟雾,让黑暗的
房间亮如白昼。
她在炫目的光中差点盲了。
只能紧紧揪住他的手,仿佛站在停泊宇宙中心的飞船,注视恒星凶猛炸裂的
光。
季嘉言笑,“眨眼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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